http://www.sciencehuman.com 科学人 网站 2013-08-17
40多位院士亲自操刀 新版《十万个为什么》豪华编审阵容近十年罕见
人民网上海8月14日电(董志雯)《十万个为什么》第六版新近出炉,其编审的豪华阵容为近十余年科普界所未见,有媒体称之为是一次“中国一线科学家的总动员”。据悉,约110多位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院士为这套书籍担任编委,40多位院士亲自撰稿,另有来自世界各地、各个学科的700多位优秀科学家和科普作家参与了该书的编写。
昨天,一场围绕“科学家与科普创作”主题的研讨会在上海举行。参与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编撰的陈凯先、欧阳自远、汪品先等院士专家齐聚一堂,与媒体面对面分享其在科普创作过程中的体会。该活动由中国科协主办,是其“科学家与媒体面对面”活动第一次走出北京,移师上海。
传播科学科学家义不容辞
近十多年来,科普人才队伍日渐衰微,相较于一线科研论文考核、成果转化,科普似乎成为科学界的边缘事业,优秀科普出版物奇缺,科普事业被不少人认为走入低谷。对此,天体化学与地球化学家欧阳自远院士认为,科普的责任是传播科学知识,培养科学精神。他坦言,原来他认为科学家的责任是完成自己的科研任务,自从他参与月球探测项目后,年轻人的好奇和探知欲让他感觉到科学传播是与科研同等重要的责任。他举了一个例子,美国阿波罗号飞船登月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之前却频遭质疑,对于质疑,美国官员认为这不值得回应。而如今,他们把四五十年来的科学记录和研究成果完全公之于众。欧阳自远认为,这就是一次时间跨度很长的科普实践。
汤钊猷院士作为《医学》分册的主编感触颇深,他认为,科普创作必须基于对科学的充分认识,而科学家就是当仁不让的。《征战癌王》《院士看癌新视点——消灭与改造并举》……上世纪50年代至今,汤钊猷坚持创作了多本科普作品。他表示,科普创作不仅能传递科学知识,对科普作家本身也是提升。
褚君浩院士此次担任《能量与环境分册》主编,他表示自己就是读着《大众科学》等科普书籍成长起来的。对于科学家来说,虽然科研与科普在时间上可能会产生矛盾,但他认为,科研与科普是息息相关的,科学家在做研究的同时就应该能用通俗的语言把科学知识传递给公众。
陈佳洱院士认为,科学是人类对自然界知识体系的认识,要真正认识自然界,没有科学精神是不可能实现的。
科普创作也可以“科学家+专业写作者”
褚君浩院士引出科普人才培养的话题后,引起了在场多位院士专家的共鸣。吴启迪教授提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科普创作者就应该从少年开始培养。
李大潜院士认为,科普创作者可以是专职的,也可以是像京剧“票友”那样纯属个人爱好的。国外好的科普作品都出自于有较高理科素养、专职从事科普创作的人士,我们也要对这类人进行培养,鼓励更多有理科背景的人专心致志地做这样的工作。
欧阳自远院士,曾与一位文字表现能力很强的年轻学生,合作写了一本科普书籍《再造一个地球》。他认为,这种“科学家+专业写作者”的方式也是一种科普方法。
为科普创作提供肥沃土壤
谈到科普的障碍在哪里,周忠和院士认为,如果能创造稳定的条件,那么科学家也会乐于去做科普。他认为,兴趣比行政动员更利于推动科普创作。
一件小事让林群院士至今难忘,有一次他乘出租车去开会,出租车司机问:“您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抱孙子,去开什么会呀?”林群答:“我去开数学会议啊。”让他没想到的是,司机脱口说出了一个数字“0.618”。这个数字正是当年数学家华罗庚向百姓普及黄金分割法时所讲的数字,40年过去了,像司机这样的普通百姓还能清晰记得,可见老一辈科学家当年所做的科普产生的长远效应。
亲身参与《医学》分册编撰工作的陈凯先院士为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的出版感到高兴。他提出,科普创作就是要正确全面地把科学的意义和价值传递出去,要从问题出发。比如,设施豪华的科技馆让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但玩乐之后他们会思考什么?学到了什么东西?《十万个为什么》这样的科普读物就是要让孩子们学会去思考,学会提出“为什么”。另外,科普也要有系统性,要灵活地结合社会热点,让科普作品对群众的“胃口”。他认为,科学除了推动社会物质财富的创造之外,更重要的是推动社会向更高精神层面发展。
会上,中国科协书记处书记徐延豪透露,去年中国科协连同教育部在包括清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在内的全国6所高校中招收了150多名有理工科基础的科普专业硕士研究生。
[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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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士助阵能否挽救科普颓势
8月13日下午,已经举办了31期的“科学家与媒体面对面”活动第一次走出了北京,来到上海,在锦江小礼堂举行了第32期活动,主题是“科学家与科普创作”。
与以往的活动只邀请两三位科学家谈一个专题不同的是,这次活动一下子邀请了10位院士,而他们也大多是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各分册的主编,“这么多院士聚在一起很不容易,他们都是国内各研究领域顶尖的科学家,但也都愿意为科普工作做点事情。”活动的主持人、中国科协书记处书记徐延豪感慨地说。
科普创作是科学家的责任
数学家林群院士讲了一个小故事,有一次他打车去开会,出租车司机开玩笑问,“你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里抱孙子,还到处乱跑,你开什么会去?”林群回答说,去开数学的会,没想到出租车司机蹦出一句话,“哦,0.618。”,“这是华罗庚40年前讲的,过了40年以后,普通的司机还记住他,华罗庚在科普方面深入浅出都到了这一步!”林群颇有感慨。
在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中,半导体物理和器件专家褚君浩院士担任能源与环境分册的主编。他讲了自己孙子的小故事:正在读一年级的孙子看的电影都是《钢铁侠》、《奥特曼》这些国外的作品,玩的游戏也都是国外的。“现在中国严重缺乏好的科普作品,尤其是吸引人的科普作品”,已经68岁的褚君浩甚至拿《甄嬛传》举例,他听说在日本有四分之一的人在看这部很火的电视连续剧,“这是文艺方面的作品,我们的科普作品也应该有这样受欢迎的作品出来”。
“科普创作是科学家的责任”,被誉为“嫦娥之父”的著名天体化学与地球化学家、中国月球探测工程首席科学家欧阳自远坦言,以前他觉得科学家主要的责任是完成自己的科学研究任务,力争做到最好的水平。但是自从他做了月球的探测以后,最大的一个启发就是科学传播是与科学家做研究工作同样重要的事情,也是科学家的责任,科学家不应该推托的一种义务。
月球探测项目刚立项时,欧阳自远遇到很多问题,“中国为什么要研究月球啊?(前)苏联和美国搞了很多,中国地球上的事情都干不完,到底为什么要去探测月球?对我们国民经济发展有多大的意义?”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去解释这些问题,而在做完很多次讲座之后他得到了很大的支持,尤其是年轻人的支持。他们纷纷表示以后一定要参加空间探测、月球探测、火星探测,“那是多少孩子们啊,我自己都受到一种强烈的震撼和激励。”
已经78岁高龄的欧阳自远院士说:“科学家一个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是传播科学,不要把科学当成你欣赏的花瓶,而要让更多的公众理解,改变他们的未来,改变他们的生活,这也是科学家的责任。”
著名的肿瘤外科专家汤钊猷院士担任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医学卷的主编,这次医学界有12位院士参加了编写。今年已经83岁的汤钊猷院士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一直写些科普作品,上世纪60年代初写过一本30万字的《发展中的现代医学》,后来又写过《肝癌漫话》、《征战癌王》,前年又写了一本《消灭与改造并举——院士抗癌新视点》,写完这几本书之后,他建议一些年轻的学者也可以写写科普作品,“科普是双向的,既对年轻的同志有帮助,也对自己有帮助。”
在他看来,科普一定要由一流的科学家来做,至少需要能认识到一流科学的进展的人来写。“以前对科普的印象,好象就是给小朋友普及一般的常识”,而他现在觉得,科普至少应该是反映最新的科学进展。
科普的责任不仅仅是传播科学知识
“科普的责任不仅仅是传播科学知识”,欧阳自远说,自己从二十几年的科普工作中,体验最深的是一定要弘扬科学精神,而且应该传播各种各样的科学方法,还要灌输一种观念:一定要遵守科学道德。
著名的海洋地质学家汪品先院士几年前去美国西雅图,那里是微软公司的总部。汪品先的亲戚在微软公司工作,他说微软公司的人吃饭的时候聊天都聊科幻小说,“社会氛围如果是这样,那科学的文化价值就凸显了”。
在汪品先看来,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把科学作为第一生产力,大大加强了投入,SCI的数量已经是世界第二位了。“但在科学的文化价值塑造层面,恐怕不在往上,而是在往下,原因就在于我们太看重科学的应用力和科学能产生生产力,科学能换钱,换不来就有人想办法弄虚作假,这才是可悲的。”
汪品先表示,并不是要成立一个道德委员会,而是需要弘扬科学的文化价值,更重要的是要告诉孩子、学生和社会公众,科学是有用的,科学其实是有趣的。
著名物理学家陈佳洱院士以《十万个为什么》举例,“《十万个为什么》好在什么地方?就是鼓励青年人问为什么,鼓励青年人追求真理,鼓励青年人用科学思维方式来探索。”他认为,科学普及不能简单地理解为科学知识的普及,最重要的是科学精神、科学品德的普及。“为什么科学家有这么大的贡献?科学家的品德也非常重要。爱因斯坦评价居里夫人的时候说,一个科学家的品格对一个时代的影响,超过他才智方面的影响。”
几位院士都对《十万个为什么》的“为什么”表示认可,汪品先说,自己的一个朋友到东京讲学,听众坐得满满的,但是最后一个提问的都没有,他问主办方,怎么今天讲得这么糟糕,没有提问,主办方回答说日本人是懂礼貌的,如果问题太难了,讲者没有面子,如果问得太浅了,提问者没有面子,所以就不问了。“我觉得中国也有这个问题,我们要从孩子开始,让他喜欢问问题。重要的是要问‘为什么’,需要从怀疑开始,科学关键在怀疑,而不是在相信上,我们把科学精神传导给大家,这才是方向。
上海市科协主席、著名的药学专家陈凯先院士觉得:“国内很多设施豪华、费用高昂的科技馆,小孩子在里面玩得非常高兴,但是没有什么进步,没有什么启发,就像玩科学的玩具一样,没有想很多问题。《十万个为什么》是从提问出发,让你去思考,这一点非常重要,这也是我们科普中要强调的一方面。”
陈凯先还提到最近被曝光的“王林大师”,“科学的普及,要灵敏地反应,快速关注社会的热点,真正把科学的知识用大家喜闻乐见的方式传达给大家”,他说,这几年更多的问题是出在健康领域,前几年出了一个张悟本,吃绿豆可以治各种疾病,但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主流的、科学的声音出来回答这些问题,“科普传播要非常灵活地结合社会的热点,把科普活动变成群众最关心的问题,从这方面传播科学精神、传播科学知识和科学方法。”
被排除在评价体系之外的科普很难搞
“好的作品哪里来?需要有好的作者,没有好的作者怎么有好的作品呢?”褚君浩说,培养科普人才刻不容缓,“单靠科学家是不够的,要培养一些专门做科普工作的人才,尤其是从青年开始培养。”
他举例说,爱因斯坦的《物理学的进化》是爱因斯坦和英菲尔德两个人一起写的,爱因斯坦是科学家,英菲尔德是科普作家,结合起来效果就非常好。
陈佳洱院士也强调,科学绝不能做功利的东西。“我们现在的评价体系、评价标准,要让大家做科普工作很难。”
褚君浩指出,现在的问题是,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科学家,有时候做一些科普倒是愿意的,但是三四十岁的、四五十岁的中青年科学家倒不愿意做,“他写一篇论文算他做的成绩,他写一篇科普作品,也许花很多时间,什么都不算。所以一些年轻的科技工作者,不愿意做科普。”
褚君浩也认为,科学家做研究工作就有责任把这方面研究工作的前沿知识用通俗的语言告诉大众,所以科普应该是科学工作的一部分。
欧阳自远院士就有亲身经历,他申请到973、863项目的课题,“我说应该拿出1%、2%来做科普工作,拍几个光盘,把整个过程都讲清楚,比如嫦娥一号。但被告知我们这个项目不包括科普,科普应该另外找钱,这个项目就是研究。”欧阳自远也很无奈,“你要搞科普,难上加难,没有经费支持”,他觉得应该可以拿出一少部分经费来支持科普工作,“但是从来没有一个项目里能够允许含科普的经费。我觉得应该呼吁一下。”
欧阳自远曾经写过一本科普书——《再造一个地球》,出版社给他推荐了一位有专业基础、文学表现能力非常强的年轻学生,“我跟她把所有的故事都讲了,我觉得也是合作啊!干嘛非得你一个老头自己写下去,写不完的,而且写得不生动,年轻人根本不爱看你这些老古董写的东西。”欧阳自远说,“我们应该发挥更多的力量,组织一些年轻的力量。”
著名数学家李大潜院士表示,从事科普工作的队伍,一部分是专业的科普工作者,还有一部分是科学家,这两类人是有不同的特点的,“第一类人,水平可能还不够,但是我们要增加一些水平更高的人,专心致志地做这件事情,而且要比他做博士、做教授更有前途。第二类人我们要适当组织,使他们能腾出一定的时间来,把专业范围之内的东西做好。这两件事情做好的话,我们的科普工作是大有希望的。”
徐延豪则透露,从去年开始,中国科协和教育部联合动员了清华大学、浙江大学等6所985高校,开设了科普专业硕士研究生的培养,现在已经成功培养了150名硕士研究生。
[中国青年报]
“十万个”之外的“为什么”
近日,最新的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正式上市发行。记者走访成都各大新华书店了解到,该书要近半月之后才能到货上架销售,目前占领儿童科普畅销榜前列的多是翻译引进的国外书籍。查询各大网络书城科普图书畅销榜也发现同样情况。据书店工作人员介绍,儿童科普书籍相比教辅书籍利润偏低,国内出版社多年无心耕耘导致内容形式陈旧,相比之下国外科普书籍则花样翻新好看易懂。图为8月14日,成都市内新华书店,一名小读者在阅读科普书籍。新华社记者 李桥桥摄
金婉霞 本报记者 王春
科学是一种别样的美。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十万个为什么》为代表的一批科普读物是青少年们最大的娱乐活动,科学之美无声浸润着孩子们的心田。“在中学时代,《趣味几何学》《趣味力学》等一批前苏联的科普读物为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对我走上科学之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李大潜院士头发已花白,回忆起少年时代,对领他进门的科普读物仍然如数家珍。
而如今的青少年们,沉迷于电影、游戏等五花八门的娱乐活动,对科学知识只是“略知一二”了。在孩子们的心田种上科学的种子,成了科技工作者们心中的一桩大事。8月13日,在“科学家与媒体面对面”活动中,11位参与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编辑撰写的院士、教授,就“科学家与科普创作”进行了深入讨论。能够解惑自然科学“十万个为什么”的人,又提出了现实社会的几个“为什么”。
为什么学生不去主动想问题
古人说“传道、授业、解惑”,科普就是传道。这里的“道”,既有知识层面的普及,更包含着一种质朴的科学精神。“从事科普工作的二十几年中,体验最深的一点是弘扬科学精神,应该传播各种各样的科学方法,还要灌输一种观念,一定要遵守科学道德。”“嫦娥工程”首席科学家欧阳自远院士语重心长。
回忆起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一批科学志士,褚君浩院士打开了话匣子,由于崇尚“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社会上聚集起一批科学家,“虽然物质条件并不丰富,但他们把追求科学技术本身作为最大的享受,能够学习专业知识,就是最大的享受”。反观现在的社会,“相对来说功利主义比较浓厚”,人们在追求“有用的科学之时”,似乎忘记了,科学也可以是“有趣”的。如何营造一种热爱科学、追求科学的社会氛围?如何让青少年爱好科学,纯粹地追求真理本身?或许科学普及在这方面可以有一番作为。“要通过科学普及来宣扬科学精神。”褚君浩称。
科学精神的关键在怀疑,科学的魅力在于思考与探索。“学问学问,关键在问,”汪品先院士说,“我们要从孩子开始,让他们喜欢问问题,需要从怀疑开始。”而现实是,从课堂教学到科技馆,更多强调结果的展示,却忽略了思索的过程,“学生往往有一种权威概念,老师讲的、学校教的都是对的,习惯性地接受下来,而自己主动想问题、探索问题的精神不够,这是科普工作今后要加强的方面”。陈凯先院士说。
“我们做科学研究其实也有几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你能够知道科学知识,有科学研究的结果;第二个层次,有点石成金的手指,有科学的方法;第三个层次,是你有金子般的心灵。”褚君浩说,当科普被赋予了更多的精神内涵,当它默默浸润着心灵的土地,或许就能长出一颗金子般的心。因为“真是追求真善美是科学家的品格”,是每一个科学家应有的素养。
为什么年轻科学家不愿做科普
如今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重新出发。这部集结了115位院士、700多位作者心血的科普巨制或能引领一股新的科普热。但如此强大的阵容背后却藏着隐忧。“如果不是因为中国科协主席韩启德动员,我恐怕还真没有时间做这个事。”主编新版《十万个为什么》古生物分册的周忠和院士坦言。
本该是科学家“责任”之一的科普工作为何总少不了有关部门牵头?难道就不能让科学家出于兴趣、责任主动写一点科普吗?“年轻的科学家往往不愿意做科普。”褚君浩说,一方面科普工作占用大量时间,另一方面对科学家贡献的评价标准局限于“影响因子”,让科普工作成了“吃力不讨好”的苦差。
院士们纷纷直言,现有的制度、评价体系急待改革。“我们现在的评价体系、评价标准,要让大家做科普很难。”陈佳洱院士说,“以学校为例,每次发什么奖、提升职称,不是看你对社会的科学发展作了多少贡献,而是简单地看一些量化的指标。不是把科学作为对真理的追求,而变成了追求功利的东西。”
此外,科普专业人才的培养也十分紧迫。“现在高校里还没有科普专业,到底怎么培养科普人才?通过实践来培养,通过训练来培养,这是一方面,是不是应该有一部分是培养跨学科的科学传播人才?”褚君浩一连串发问,“单靠科学家的力量做科普是不够的,在科学家以外一定要培养一支科普人才队伍。”
好消息是,自去年开始,中国科协和教育部联合动员6所“985”高校,开设了科普专业硕士研究生培养,现在已经成功培养150人。在科普专业人才培养上,迈出了第一步。
为什么一腔热情却“有心无力”
这是每个做科普的科学家面临的窘境:一腔科普热情在没有资金扶持的现实面前显得“有心无力”。“我曾说应该从项目经费中拿出1%到2%来做科普工作,但被告知这个项目只涵盖研究工作,不包括科普。”欧阳自远说出了自己的切身经历,没有经费支持,科普工作难上加难。“从来没有一个项目里能够允许包含科普的钱。可不可以拿出一小部分经费来支持科普工作呢?我觉得这还是应该做的事情。”欧阳自远说。
褚君浩对此也表示认可。“我们现有的‘973’‘863’项目中应该要包含一定的宣传工作,在经费里应拨出一部分资金用于科学普及。”科学家做科普,是一种责任。“许多前沿项目,对国家很有影响,有很多新的发现。科研工作者有责任把这方面的研究工作用通俗的语言告诉大众,这应该成为科学工作的一部分。”
“我们要指定像‘973’项目、国家重大专项这样的课题,增加科普任务,在计划书和经费列支上写清楚,还要有验收。”中国科协书记处书记徐延豪说,科协、科技部、财政部已将在国家科技计划中增加科普任务列入考虑之中,“希望在今年年底差不多能破题”。
随着信息技术日新月异,如今的科普创作已不仅局限于科普书籍。视频、动漫、微博、微信等各种手段都可以成为科普传播的平台。而无论形式载体如何变化,对科普事业高度负责的精神、对科学孜孜以求的态度都将是科学人心中永恒的星空指引。(科技日报上海8月15日电)
[中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