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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鹤绂的“仁信”论
——为纪念卢鹤绂先生逝世七周年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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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人
网站 2004-06-18
作者：吴水清 （于 2004年2月13日）
今天，2004年2月13日，是我们敬爱的卢鹤绂先生逝世7周年纪念日。北京相对论研究联谊会和卢鹤绂格物研究所北京工作部的朋友们相聚在这里，深情缅怀这位伟大的爱国者，科学大师和仁爱的师长。我受大家的委托，发表题为《卢鹤绂的“仁信”论——为纪念卢鹤绂先生逝世七周年而作》的纪念文章，以表达我们的思念。
1、卢鹤绂的“仁”与“信”
何谓“仁”？《论语·雍也》说：“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墨子·经说（下）》认为：“仁，仁爱也。”显然，这里的“仁”，在古代是指含义广泛的道德观念，其核心是要求人们之间相亲，爱人。自然有“仁政”、“仁风”、“仁化”、“仁寿”的说法。唐人杜牧有“六年仁政讴歌去，柳达春堤处处开”（《寄牛相公》）的诗句，三国曹植有“扬仁化于宇内兮，尽肃恭于上京”（《登台赋》）的佳句，无不体味对“仁”的赞誉。
何谓“信”？《论语·学而》：“与朋友交而不信乎？”此“信”为诚实、不欺的意思。《论语·颜渊》：“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此意为信从，信任。荀子故而在《王霸》里感言：“安与夫千岁之信士为之也。”
卢鹤绂先生继承和发扬我国古代“仁”与“信”的思想，提出了自己的独特看法。主要有以下几点：
⑴视“仁”与“信”为一生信条
作为一家杂志主编的时候，我曾书面问他：“您一生从事物理研究，要告诫青年科学工作者的信条是什么？”
卢鹤绂来信回答：“一是要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发展，最后的目标是开创新领域；二是要老实，不要虚伪，弄虚作假、故弄玄虚的人都站不住的。知而告人，告而以实，仁信也。”[1][2]
⑵“为学不在多言”
胡华琛、吴寿鍠应我的要求，在所写的回忆文章中谈到卢鹤绂的“仁”与“信”思想。在教学方面，卢鹤绂认为：“不要以为你讲得越多，写得越多，就表明你的学问越大。为政不在多言，为学也不在多言。多言有时反而表示你抓不住核心问题。”[1]
⑶“仁”与“信”是做人的道理
卢鹤绂生前曾对自己的关门弟子沈施说：“中国传统京剧宣扬的是忠孝仁义，赞颂的是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这些做人的道理不能一概抛掉，人若弃之岂非混同于畜牲？”[3]
⑷ “为学之道没有捷径可走”
卢鹤绂在《院士自述》中谈到了“为学之道”，这实际上是“仁”与“信”思想在科学研究中的真正体现。他说：“为了消化所学到的知识，我还同时接触了大量有关期刊杂志和文献。常言：‘书山有路勤为径’，为学之道没有捷径可走。我就是这样循序渐进、下苦功夫攻读的。”[4]
⑸ “了解学生”，“关心学生”
卢鹤绂的“仁”与“信”思想体现在教育方面是“了解学生”，“关心学生”。他说：“当老师的先要问自己，你爱不爱你那门课？讲课的人自己淡而无味，怎么能够吸引听众？”他进而说：“除了口齿问题，主要在于你是不是了解你的学生，是不是真正关心你的学生。”为此，他进行了生动地比喻：“演戏要进入你演的角色，上课则要进入学生的角色。”[1]
⑹“独善其身，其路也窄”
卢鹤绂一生强调“仁”与“信”要在具体的实践中去形成，去完善，去臻美。他说：“一个国家不能脱离世界而存在，一个人也不能脱离社会而存在。”他告诫我们：“独善其身，其路也窄”。为此，他提出“从大学培养的物理学家应该到工业部门去”的号召。我有幸听到了他在上海各界为他举行八十华诞祝寿大会上讲话，使我终生不忘。他说：
“从大学培养的物理学家，应该到工业部门去。而我们中国工业部门好像还没有，这是非常令人可笑的。这说明我们的教育有值得探讨的地方，我对此有不同看法。但是，这个不同看法，我没有公开发表。因为我怕外界影响不好（笑声）。那时向老大哥学习经验，开了那些课程，我心里是不赞成的。物理就是物理嘛，基本原理都懂了，哪有死死板板的，一定要这样那样，把人家的智慧都束缚住了。外界都向老大哥学习，我就不敢恭维了（笑声）。”[5]
⑺ 对“留洋”的看法
当社会上流行出国的热潮之时，卢鹤绂以自己的实践和经历，谈了自己的独到见解。他说：
“你们切莫把留洋当作镀金和沽名取利的资本。国外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成才的。在我念书的时候，就有不少阔少爷、娇小姐仗着钱多势众，出洋镀金。往往事过境迁，终为纨绔，书都荒了，人也抱恨终生。就拿和我一起到美国去的同学为例，其中有几个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即便有点能耐，不为祖国出力，也是一件大憾事哪！”[6]
⑻ 理论界“鹦鹉学舌的多”
卢鹤绂曾对于理论学界背离“仁”与“信”现象极为不满，一针见血地指出：“现在的理论物理学界，鹦鹉学舌的多，学的是纯数学结构，而物理思想很模糊、很玄虚”。他号召：“即使是最高权威的理论，对它也要‘通权达变、灵活运用’”。[3][18]
2、实践“仁”与“信”的典型范例
卢鹤绂一生热爱人民，尊敬师长，关心同学，阿护学生，惦念亲友，成为中华民族实践“仁”与“信”的光辉典范。这里介绍几位国外科学家和国内院士对于他的评论，足以证明他的确是我们大家行为规范的楷模和榜样。
⑴ 利奥·兹威尔（美国斯瓦尔斯摩尔大学教授）：“对卢鹤绂最深的印象是诚实”
那是1998年9月3日。
我在美国斯瓦尔斯摩尔大学图书馆采访了利奥·兹威尔。他曾是卢鹤绂访美时的邻居，两家关系很融洽。我一开始问他：“您对卢鹤绂教授最深的印象是什么？”
他脱口而出：“诚实。”
我好奇地问：“你们经常交谈的话题是什么？”
他爽快地概括：“非专业的，个人的爱好，无所不谈，非常融洽。”
我又问：“您对他的总的评价如何？”
他推心置腹地说：“我一生缺少朋友。他是我引以自毫的伟大朋友，最知心的朋友。”
在利奥·兹威尔的邀请下，我们一行访问了他的家庭和他女儿的商店，更多地了解到他和卢老感人肺腑的交往。从中，我们更加触摸到卢鹤绂院士的人格魅力。[7]
⑵ 阿罗德·科恩（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物理系教授）：“卢鹤绂，好人，好人那！”
1998年9月5日，在明尼苏达大学物理系楼前的早坪上，卢鹤绂当年十位博士同学中唯一健在的阿罗德·科恩，坐在藤椅上娓娓动听地讲述半个多世纪前的许多往事。他与卢鹤绂院士同住一个宿舍，俩人之间最要好。他指着过去的宿舍，单独对我说：卢先生为人好学，待人真诚，善良，勤奋，给他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从那以后，直到他谢世的时候，他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接触。他最后说：“卢先生是个才华盖世的人。那时，他考虑战争马上要爆发了，一心想早点完成博士论文，获得博士学位，回中国去抗战！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归国，但我们大家都因为他的离去而非常难过。”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格外勾起他对卢鹤绂的思念。他连连地说：“那是一生也难磨灭的。那三楼第一间房，便是卢鹤绂的宿舍。那时，我和他朝夕相处，无所不谈。”
当我与阿罗德·科恩分别时，他还自言自语：“卢鹤绂，好人，好人那！”
⑶ 爱德·汉格弗（美国休斯顿大学物理系主任，教授）：“（卢鹤绂）使我的生活变成了不同”
爱德·汉格弗先生曾是我的朋友卢永强的老板，是美国著名的物理学家。他与卢鹤绂相见两次，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他是不轻易称赞同行的美国白人科学家，尤其对中国人更是谨慎。但对卢鹤绂是一个例外，真正是从内心里表示尊敬。他说：“（卢鹤绂）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但又是亲切关心全人类的一位长者。罕见的是，这些特征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而且惊喜地是那样美好地表达出来。它们存在他整个一生之中。”
2002年的初春，首届卢鹤绂科教思想研讨会在上海召开之际，爱德·汉格弗特意通过卢永芳发来了贺电，热情洋溢地写道：“我曾经能够幸运地通过您和永强的联系，以及我们个人之间的通信，继续这种交往。我的生活，像所有知道他的人一样，因为这个原因，变得了更好。”[8]
想起爱德·汉格弗和卢鹤绂1995年的越洋电话，可以说是卢鹤绂的“仁”与“信”思想最好体现。当时，他们就卢鹤绂《对马赫原理的一个直接验证》的观点进行过深刻地讨论，给汉格弗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他说：“在那次讨论中，我非常清楚地看到，他那好学的思想，对新的概念永远是敞开的。正像他探索一些深沉的相对论起源那样，甚至充满着年轻的活力，能够看准这一课题。不管怎样，更深远的是他性格中的正直，和对全人类的关爱。在我们所有的谈话里，这是永远的痕迹。他被称为中国核能之父，但他的目光，是和平和荣耀的远见，不仅仅是对中国人民的，而是对所有的人。”他表示：“我很伤感我不能为您和你们家纪念您父亲过世帮忙，但是请大家知道，我仍然带着我对他的怀念，那曾经使我的生活变成了不同，正像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一样，在他们的生活中造就了不同。”[8]
⑷ 理·西敏 （美国工业物理学家）：“他是何等的爱国者，又是何等的正直学者”
我在1998年8月访问美国时,见到了物理学家理·西敏,从此成了很好的朋友。他说起1996年来上海会见卢鹤绂的情景，是那样亲切、那样感染人。当时，他还在卢老家住了几天,两人谈得非常投机。当讲到现代物理学的情况时,两人都对它陷入单纯追求完美的理论形式而深感遗憾。卢老给他讲了自己关于等离子体的新工作,理·西敏也谈了他对以太性质和磁性的解释。当他说不欣赏波粒二象性时,卢老建议他看一看朗道的书。对于这次的会见,理·西敏后来在《伽利略电动力学》为纪念卢鹤绂院士逝世而写的文章中提到了这件事情。他讲了他们一起愉快地进餐、看京剧的场面，感言：“能结识一个真正的学者和友人，特别是能有机会和他共度时光，这使我感到异常地荣幸。即使临终前，卢教授还广泛地阅读他所感兴趣的物理课题，并且不断酝酿出我们所没有的、崭新的且具有远见卓识的一些思想。”[9]
理·西敏称赞卢鹤绂是“卓越的物理学家”，在他划分的世界物理学家三类人物中卢老是“第一类的有杰出贡献的物理学家，但时常趋向有第二类的立场。”他认为卢老的《对马赫原理的一个直接验证》论文，“不仅显示了他的创造才能，也显示了他敢于反主流的勇气，不怕因此被人划入疯狂的类型。”[1]
理·西敏看过卢鹤绂院士“写下了非常小的严密”笔记，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理·西敏说，“他是一个真正喜欢他正在做的事情的学者。后来，我逐渐地发现：他是何等的爱国者，又是何等的正直学者。我愿意这样说，没有什么能够比跟他面对面地讨论物理问题更令人高兴了，更加充实了我的一生了。而那些问题对我们来说，都感到特别的有兴趣，也特别的重要。”[10]
⑸杨福家：“慕名而来复旦”
已经是英国诺丁汉大学校长的杨福家院士，曾在复旦大学师从卢鹤绂院士。他上四年级的时候，是由卢鹤绂院士指导他的论文。当时，卢鹤绂院士希望他对一个较新的理论提出更好的方法。尽管他没有成功，但在卢鹤绂的严格要求下，能证明不再有更好方法的理由。几年后，那个成功的理论获得了诺贝尔奖。多少年后，杨福家院士在他著名的《追求卓越》一书中写道：
“我还很清晰地记得，我们是慕那些著名学者之名而来复旦的。确实，一进复旦，即聆听了物理系主任、二级教授、德国博士王福山的普通物理，后来又听了一级教授周同庆的原子物理，一级教授卢鹤绂的原子核物理。……怎么能够做出比它（那个成功的理论）更好的结果呢？可是，我通过做毕业论文工作，较深入地了解到这个成功理论优秀之处，因而当七年后遇到获奖作者之一时，我可以相当深入地与他交谈了，向他学习了。”[11][12]
⑹丁大钊，方守贤：“生等成绩实在得益于先生教诲”
先后在中国原子能事业和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国家重点工程建设中做出突出贡献的丁大钊、方守贤院士，曾师从卢鹤绂先生，长期受到他的“仁”与“信”思想的影响。当卢鹤绂先生80华诞之时，已经是功成名就的丁大钊、方守贤给自己的老师发来了热情洋溢地贺电：
“欣逢先生八秩华诞，学生等敬致热诚的祝贺。回忆四十年前学生聆听先生精彩、生动的讲课，慎密的逻辑、丰富的学术观点、严格的推理给学生等极大的启发，为学生等从事科学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学生等现在能在科学研究工作中取得点滴成绩，实在得益于先生的教诲，生等永志不忘，恭祝先生健康长寿，永葆科学青春。”
方守贤院士为我与卢嘉主编的《卢鹤绂年表》作序，对于卢鹤绂的一生做了很高的评价：
“卢鹤绂教授是中国著名的物理学家、教育家和国际知名学者。他一生从事科研与教育工作，成绩卓著，特别是他的‘卢鹤绂不可逆性方程’已载入史册。作为他的学生，想起学生时代那些难忘岁月，越发敬慕他的高贵品质、科学精神，至今还深深受到他的教育思想、科研作风所影响。
“这本由吴水清和卢嘉同志主编的《卢鹤绂年表》，概述了卢鹤绂院士献身科学的不平凡一生，使我们看到了一位科学家成长的全过程，是值得一读的。卢鹤绂院士生前常说，‘君子以言行、以正直为先’，这是老师留给我们最宝贵的遗训。让我们以卢鹤绂院士为榜样，担当起跨世纪振兴科技、振兴中华的重任，去攀登新的、更险峻的科学高峰！”[1]
3、卢鹤绂“仁”与“信”的精神内涵
如前所述，卢鹤绂生前谈得最多的是关于“仁”与“信”的看法。他曾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的学生，要终生记住：“知而告人，告而以实，仁信也。”
他的长孙女、哈佛大学卢嘉博士，也对卢鹤绂先生这一思想“印象最深”，认为对她自己的“影响最大”。[1]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指出：从某种意义来说，“知而告人，告而以实”是卢鹤绂一生的追求，也是他一生的座右铭，更是他的教育思想的精髓。[2]
我们认为：卢鹤绂先生的“实”，是“实至名归”的实，是“实事求是”的实；卢鹤绂先生的“信”，是“信而有征”的信，是“信以传信，疑以传疑”的信；卢鹤绂先生的“仁”，是“仁心仁闻”的仁，是“仁至义尽”的仁。[13]
卢鹤绂生前经常告诫自己的学生：“知而告人，告人以实，仁信也”。这是他从教50余年的座右铭，也是他的教育思想的精髓，纵观他的一生，无论是对人、对事、对科学，都是实事求是，都是知而告人，告人以实。凡是接触过卢鹤绂的人，深深的被他的“仁”所感动，也为他的“信”所感染。他给学生的信函中，总是平等地谈思想，谈观点，倾诉他的所知所闻，字里行间都流露着他的满腔热忱、无限希望。
本文作者有幸与卢鹤绂长年通信，从科学前沿到教育思想，从为人之道到科研作风，从著书立说到诗词书画，无所不谈，让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高风亮节和君子之风。凡是听过他讲课的人们，都被他高超的驾驭语言的能力所折服，更为他的君子之仁所感叹。他快语直言，无遮无掩地率直通报他的未曾公开的成果。他向自己的学生敞开坦荡的胸怀，没有不可告人之言，也没有不可告人之事。他的学生在一篇回忆文章中曾将卢鹤绂的君子之风看成是他“辛苦耕耘教坛、敏赡教书育人的高标逸韵”，是十分恰当的。[3]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卢鹤绂的一生留给后人难忘的莫过于他对“仁”与“信”思想的发展。他常说：“君子以言行”，“以正直为先”，这可以说是卢鹤绂为人、处世、做学问的根本。有毕生献身与科学与教育，“着意摒绝世俗尘埃的侵袭，对诸如纯粹功利主义之类的世俗观念，甚至某些伪科学家那种私利的花招，都是深恶痛绝的。”[14]-[16]
本文作者有过亲身的体味。那一年，笔者到上海采访，写了近万字的文章，请卢老审阅。不久，便接到他的回信，对33处作了订正，对5处作了说明。特别是先生抱着有病之躯修改稿件，不顾脑血栓留下的后遗症，从高楼一颠一跛地走下来，去江宁路邮电局发挂号信。笔者当时曾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这样写道：“我的《驰骋在物理世界》一文，饱含了卢老几多心血几多爱，每每翻阅那篇经过先生修改过的底稿，心中升起对先生无限的敬意和仰慕，并遥祝先生永远健康。”[17][18]
卢鹤绂就是这样“君子以言行”感染着每一个认识他的人，又以“以正直为先”的思想教育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学子。可以一言以蔽之：卢鹤绂的高贵品质、科学精神和“仁”与“信”思想将继续影响着我们新的正在成长起来的年轻科学家，激励他们去攀登新的科学高峰。
参考文献
1 吴水清
卢嘉，卢鹤绂年表，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1997，12
2
吴水清，卢鹤绂的教育思想与科学品德，科学实验，科学实验。1997，17（5）：240-241
3 沈施，深切怀念恩师卢鹤绂教授[J].世界科学.1997，（3）：14
4 卢鹤绂，中国科学院院士自述[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6:35-37
5 吴水清，繁华世界里，让我看清你——致罗晓邱先生、耿琪先生信，北京相对论研究联谊会网站，2004/1/29
6 吴纪椿，一个能称原子重量的中国人——记著名物理学家卢鹤绂教授[J].浙江青年：6-8？
7 吴水清，何当共剪西窗烛——访美日记，中国科学报，1998，11，3；10；17；24；12，1；8
8 爱德·汉格弗，致上海首届卢鹤绂科教思想研讨会电文，格物，2002，1（2）：13
9 Lee Shimmin.In Memoriam: Professor Hoff Lu, Galilean
Electrodynamics, 1997,Vol.8,No.4,79
10 理·西敏，致上海首届卢鹤绂科教思想研讨会电文，格物，2002，1（2）：14
11 杨福家，追求卓越，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5，5
12 杨福家，博学笃志，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8
13 吴水清,论卢鹤绂的科教思想[J]物理通报.2002，（4）：40-43
14 沈施,勇于探索、实事求是、不断进取——先师卢鹤绂教授科学思想追忆点滴[J].世界科学.2000，（7）：46-
15 沈施,纯正学者的思想和品德——纪念恩师卢鹤绂院士逝世五周年[J].世界科学.2002，（3）：40-42，33
16 卢永亮,人民科学家 人民教育家 伟大的爱国者——关于我父亲卢鹤绂院士的回忆
[J].世界科学.2002，（3）：38-39
17 吴水清,我所认识的卢鹤绂先生——为敬贺卢老八十华诞而作[J]。现代物理知识.1994，6（4）：21-23
18 吴水清,著名科学家的科研方法[J]物理教学.1995，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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