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sciencehuman.com 科学人 网站 2009-10-11
江青、王光美、浦安修三位女人的悲剧告诉了人们什么?
文/李悔之
此文的降生,得于博客中国一篇热评文章——“毛泽东一生只有一个错误难得历史宽容”。在该文的评论栏上,有一位网友评论道:
“毛泽东思想那么伟大,怎么教育不了她的老婆?江青是怎么成了反革命的?是谁的过错?是什么原因?毛泽东思想连自己老婆侄子都管不了,还能干什么?”
这位网友的评论,确实值得引起人们的深深反思。此文并不想正面讨论这个问题。而是想讨论另一个话题:江青值得受尊重的一面。以及作为受害者的另一面。以及另两位现代中国的著名女性:王光美和浦安修的悲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回答上述那位网友提出的问题。
话到这里,有些李悔之的支持者可能会按耐不住了:老李你这个“反毛专业户”(“反毛专业户”是一些网民对李悔之的“尊称”)今天怎么了?竟替“四人帮”头子江青鸣起不平来了?甚至赞扬起她来了?
在凡事一面倒——“英雄”永远完美,“坏人”一坏到底思维占主导地位的中国,要赞扬“坏人”江青人格上值得肯定的一面,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常识告诉人们:任何人的人性之中都有两面性:自私与公义;善良与邪恶;仁慈与残忍;虚伪与正直……纵然是“精生白骨”(郭沫若语)江青亦如此。既然如此,江青好的一面,为什么不起赞扬?
李悔之这里更要理直气壮地告诉某些中国人:既然毛泽东目前仍然可以在中国称“万岁”,他的夫人江青好的一方面为什么不能受赞扬?
其实,肯定江青人格上值得受人尊敬的另一方面,不但是对“好人好到底,坏人坏到底”黑白思维模式的反思,也是对极左政治路线和意识形态的另一种批判和反思,甚至要胜于简单意义上的批判和反思。
要谈江青受人尊重的一面以及作为受害人的另一面,要谈王光美和浦安修的悲剧。要从更远的话题谈起。
在毛泽东统治中国的二十七年间,尤其是在“反右”和“文革”之中,在一人有罪,诛连全家的严酷事实面前,中国大地上上演了一幕幕人伦悲剧——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不受连累,儿子被迫检举父亲;斗争父亲;为了自己不跟着倒霉的丈夫受苦,妻子被迫揭发丈夫;为了不受“连坐”之苦,亲友之间互相揭发;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上下级纷纷互相告发彼此告密……举国陷入了一场人人自危的空前精神危机、人伦危机之中。中国几千年来形成的贵人伦、重亲情的传统受到了灾难性的毁灭。
上述令人悲愤的人伦悲剧,在毛泽东统治的二十七年间,不知在中国大地上上演了多少幕?
而在无数被伤害者中,不但包括无数的平民百姓,还包括太多的红色家庭。其中,深受中国人敬重的彭德怀元帅,是受伤害最深的一位——夫人浦××女士,不但在组织的“思想动员”面前检举过丈夫的“罪行“,在丈夫最受蹂蹒折磨的时候提出离婚,而且,死后竟拒绝在丈夫的骨灰盒上签字!——元帅死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一个同志。遗体上的白布单上写着“王川”。1974年12月17日,火化的申请单上写的是:“申请人:王奎,住址:301,与死亡人关系:父子,死亡人姓名:王川,男,76岁,印号○○一二六九○。”由于三年多时间无人来认领,骨灰盒险些被人当作“无主骨灰”埋掉!
呜呼,哀哉!可怜的“彭三伢子”,从小跟着“石三伢子”打江山,没想到“石三伢子”做了“皇上”之后,一言不合,便将“彭三伢子”一刀斩于马下。落得个无人认尸的悲惨下场!
在彭德怀元帅追悼会的照片上,我看到了浦安修女士悲痛的画面。不过,有理由让人怀疑,浦安修女士的悲痛,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忏悔式的痛。
只要是那个时代的过来人,相信没有多少人会对浦安修女士当年的无情予以过多的责备——人们应当记住斯大林曾经对列宁夫人克鲁普斯卡娅的警告:如果继续“批判地对待他”,那么,党就要宣布:列宁夫人不是她,而是叶列娜·斯塔索娃……
“是的,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斯大林对惊愕得回不过神来的克鲁普斯卡妮的解释道。
在严酷的党内政治斗争面前,连革命导师列宁夫人尚犹如强权面前的俎上肉,所以,人们又岂能责怪浦安修女士软弱与无情?更何况,自从“七千人大会”之后,身为“反党集团头子”的彭德怀,又多了一顶“里通外国”的罪名,她的单位——北师大对浦安修不断施加压力,在“彻底交代,放下包袱”、“无事不可对党言”、“忠于毛主席要落实到行动上”等强烈政治攻势下,浦安修脆弱的心理防线岂能不崩溃?……
然而,同是“文革”受难者刘少奇,他的夫人王光美女士,在“文革”中的表现,却与彭德怀夫人完全不同。“文革”开始之时,敝人年纪尚小,无缘成为“红卫兵”。但却看过一本“中国赫鲁晓夫刘少奇罪行录”,其中就有红卫兵批斗王光美的记录资料。资料中记载,面对“红卫兵小将”的批斗,王光美表现出一副极为恶劣的“反革命态度”——不但不承认红卫兵指出的刘少奇反对毛主席的“罪行”,更拒绝检举刘少奇的一切“反革命罪行”。无论“红卫兵小将”采用剃“阴阳头”手段,还是用坐“喷气式飞机”的酷刑,或者是雨点般的拳头……王光美的“反革命态度”都始终如一,“誓死与人民为敌”!……最后,被打为“国民党特务”的王光美女士,理所当然被关进秦城监狱。整整坐了十二年大牢!
当年,身为“红小兵”的小李俺,从资料上看到王光美的“反革命态度”如此“嚣张”,爱憎分明的无产阶级革命感情,使我心中对王光美这位“国民党特务”产生了强烈的阶级仇恨……
只有当“小李”成为“大李”之时,才对当初的仇恨羞愧万分,并对王光美女士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敬佩之情!——当代中国,在原则面前如此毫不动摇,在暴力面前如此坚强不屈,对爱情如此忠贞不二的女子,确实太少了!
彭德怀与刘少奇,先后遭到了老乡兼同志的残酷政治迫害,并双双极为凄惨地死去。然而,与生前被离婚相逼,死后又遭妻子拒绝骨灰盒上签名的彭德怀相比较,有一位伟大、忠贞不二女性誓死伴随的刘少奇,却是不幸中之大幸之人!
现在,要谈另一个悲剧一物江青了。
敝人在旧作中曾经指出:当年,才华不凡、怀着一腔救国救民热血的电影演员蓝萍(以江青在“文革”的劣行而否认江青才华者,都不是真正的实事求是者——在电影表演方面,以及文学才赋,不知比当今一些当红的影视红星强多少!),毅然放弃了在上海优裕的生活环境,冒着种种危险,千里迢迢投奔延安参加中国共产党。这时的蓝萍——江青,绝对是一位直得敬重的热血青年(决不能因为后来中国大地上发生的政治悲剧,而用“冷战”思维看待或否认那一代中国共产党人的救国救民情怀)。而江青与毛泽东结婚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也不失为一位贤妻良母型人物——这些,可以从她与毛泽东的关系,从她对毛远新视若已出,并予以精心教育和培养看出来。
而这,就是江青值得受人尊重的一面。
现在,要谈江青作为受害人的另一面了。
自从“四人帮”倒台后,一直以来,国人对江青都采取绝对一边倒的斥责态度。而没能将她以及所谓的“四人帮”成员要“文革”所作的一切罪行,放在更公正、更客观的场合中予以解读。换言之:江青,包括其他“反革命集团成员”在“文革”的罪责和悲剧,毛泽东负有极为重要的、不可推卸的责任——正是毛泽东的“继续革命”理论和永无休止的阶级斗争极端政治路线,使这些人的个人野心不断膨胀。沦为道德沦丧的政坛奸佞小人和毛泽东的政治斗争工具!
抓捕“四人帮”,终结毛泽东的极左政治路线。这对中华民族而言,是天大的好事。是中国人民不幸中之大幸。但是,抓捕“四人帮”之后,将“文革”的一切罪恶,归咎于林彪和江青为首的“四人帮”,这种政治上的把戏,连普通百姓也能看透其中奥妙所在——“文革”罪恶和悲剧的始作俑者和最重要责任者,是毛泽东而不是林彪和“四人帮”。完全可以这样说:林彪和“江青反革命集团”,既是“文革”的施虐者,也是“文革”的爱害者!将一切罪责一股脑推给林彪和“四人帮”,不过是我党一个“高明”的政治策略!
综上所述,江青、王光美和浦安修三位女姓,她们三人的一生,可谓成也政治(夫荣妻贵),败也政治!她们曾是集权政治的受益者。又是集权政治的受害者。
江青、王光美、浦安修三位女人的悲剧告诉人们:在一个没有基本人权保障的集权政治制度中,纵然是“皇后”、大将军夫人,也有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的危险!
【博客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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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重新神化毛泽东是中国社会和谐的底线
博客中国的专栏作者李勉映先生在一篇文章中写道:
本人一直佩服悔之先生独战极左派的勇气。但与极左派纠缠于历史,并不能批判了现实。弄不好还走入歌功颂德的逻辑陷阱。
诚然,李勉映先生对李悔之经常与极左进行笔战持不以为然的态度。言下之意,批极左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关键是要推行民主。只要在民主条件下,极左的一切都会不攻自破。所以,对极左的言论,大可不必理会。
其实,上述意见不仅是李勉映先生个人的观点,一直以来,有更多网友持李勉映先生相似意见。甚至,一些比李勉映先生名气大得多的民主精英,也是持相似态度的。
批判极左,还原历史事实,坚决反对重新神化毛泽东——就是纠缠历史吗?对此观点,确实需要认真推敲一番!试想:一直以来,中国人与韩国人不是一再抗议日本右翼美化侵略战争,一再抗议日本政府要员祭拜靖国神社吗?如果批判极左,还原历史事实,反对重新神化毛泽东,就是“纠缠历史”,而抗议日本右翼美化侵略战争,一再抗议日本政府要员祭拜靖国神社,是否也是“纠缠历史”?
话到这时,有些网民可能早已按耐不住怒火了:“为什么将毛泽东与日本侵略行径相提并论?”
当今中国,总是有一种怪现象存在:有些人可以容忍对斯大林时期“肃反”、消灭富农等罪恶进行揭露和批判,可以容忍对齐奥塞斯库的罪恶进行揭露和批判,可以容忍对前红色高棉波尔布特政权罪恶的揭露和批判,可以容忍对北朝鲜金氏政权的罪恶进行揭露和批判……然而,一提到“文革”和“反右”的罪恶,一提到“三年大饥荒”的罪恶,一提到毛泽东时代的荒诞与荒唐,便十分不满,甚至暴跳如雷,不共戴天。甚至百般否认。最后,竟发展到百般美化……经过一段时间的演变,毛泽东发动的、曾经导致无数国人身心饱受折磨、导致包括国家主席和开国元勋在内的无数国人死于非难的“文革”,竟成了正当的、合理的、必要的“大革命”了。而导致中国人无乎没有过一天安稳日子的毛泽东时代,竟成了一些国人心目中最美好的岁月了!……
对他人头上的癞瘌和疮疤,可以尽情讽刺和痛挖;对外人给国人带来的痛苦和伤害,可以每天挂在嘴边进行诉说和诅咒!唯独对自己头上的癞瘌和疮疤不许他人揭,唯独对自己人给自己人带来的伤害不准提!这,就是一些中国人的逻辑!
呜呼,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无耻中国!
民主与自由,是上天赐予每一个中国人的基本权利。为了索还本来属于人民的权利,难道可以容忍如此公然颠倒黑白吗?
日本侵华期间,导致中国军民死伤2000万人左右。然而,仅“三年大饥荒”中国平民死去多少?再加上“三反”、“五反”、“反右”和“文革”的死亡人数,在整个毛泽东时代,中国人民付出了多少生命代价?当今中国仍有不下亿计的历史见证人!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能回归吃大锅饭的毛泽东时代,有些人每天百般美化毛泽东时代,百般美化、神化毛泽东,这是对无数毛泽东时代受害人格和人权的严重蔑视;这是对公平正义、对历史的公然践踏!所以,与这种逆流进行斗争,不但是合情合理的,也是十分必要的——在长期的愚民教育和大忽悠宣传下,当今中国,国人总体思想觉悟仍然很低。正因为如此,有人为维护现状而故意操纵“民意”,有人为复古而不惜公然颠倒黑白……在这种复杂政治环境下,如果为了可怜的民主,而对公然篡改历史、公然神化罪恶的行为听之任之,最终只能让一些人的阴谋得逞!而延误民主进程!
所以,批判极左,还原历史事实,坚决反对重新神化毛泽东,是每一位秉持正义和历史责任感知识分子义不容辞的责任--正如杨继绳先生所言:"人类的记忆是国家和民族赖以进步的阶梯,是人类航程前进的路标。我们不仅要记住美好,也要记住罪恶,不仅要记住光明,也要记住黑暗。极权制度下的当权者隐恶扬善,文过饰非,强制地抹去人们对人祸、对黑暗、对罪恶的记忆。因此,中国人常犯历史健忘症,这是权利强制造成的健忘症。"所以,只有彻底揭露毛泽东时代"文革"的荒诞和罪恶,中国人才能对这段荒诞惨烈的历史有清醒的认识.才不会重蹈覆辙!
以“六爱主义”为座右铭的李悔之,历来反对复仇和清算。但是,决不能容忍有人美化和篡改这段历史。这是基本的底线!——当今中国有些群体,总是希望用毛泽东这杆旗为他们谋得幸福。为此,他们百般美化毛泽东和毛时代。公然否认毛泽东时代所发生的一切不幸和悲剧。然而,他们也应当看到:有无数当年的受害者,誓死不能同意这种公然颠倒黑白的行为,因为这是对受害者的不尊重。对死难者的不尊重。换言之,为了祖国和民族的未来,受害者可以抛弃清算和复仇的意识。但决不能美化孽举和孽行!如果连这个可怜的原则都不敢坚持,这个民族是绝对没有前途的!
所以,与公然篡改和美化历史的言行作斗争,是一个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绝非“纠缠历史”!
弱势群体希望借助毛泽东的旗帜来维护他们自身的正当权益,这无可厚非——且遑论能否达到目的。但前提是,不能篡改历史,不能美化使无数人遭迫害的时代。更不能企图开历史倒车!如果为了能实行民主政治,就对颠倒黑白和倒行逆施的行为百般迁就。那么,就会伤害无数的被伤害者。果真如此,更会使民主之路寸步难行!难道不是吗?——当今中国的民众当中,拥毛与反毛的力量,可能难分高下,世均力敌。如果为了“统战”需要,而一味迎合、迁就极左势力美化毛泽东和毛泽东时代,必将严重伤害另大部分人群。因而使民主力量自乱阵脚。对此,中国的民主人士要有清醒的认识。
另者,当今中国的极左势力,是一个极为反感民主政治的群体。然而,有些民主派精英却想入非非,希望执政者在毛派极左势力狂热的复古叫嚷中,两害相权选其轻,最终选择民主政治转型之路。这种想法愿望很好,但其实是极为幼稚的!因为有人巴不得极左势力大唱复古高调,——因为这样刚好能为他们的“稳定”理论制造“合理”之口实。
而从强国论坛、乌有之乡各大网站,以及各民主派精英的博客评论栏中都可以看出来:无论是不得罪极左,或者希望与极左联合的思想,都是十分错误的。理由再简单不过——在官方的意识形态的长期教育下,以及实用主义宣传思想的长期忽悠下,更在乌有之乡“宣传家”的蛊惑下,在极左势力心目中,民主已经成为西方颠覆势力和分裂祖国的代名词!他们在网络之上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视的顽固反民主力量。他们不但百般美化、神化毛泽东,极力否认毛泽东时代的悲剧人为灾难。而且,长期攻击、诬陷、围攻民主派精英……所以,一味迁就、怙息这种力量,不进行应有的揭露和批判,甚至想入非非希望与之结盟,是一种极为幼稚有害的思想。
诚然,崇尚言论自由的民主派人士,对国人崇拜毛泽东的言行,没有权利进行苛责。为了社会的和谐,崇尚民主自由的国人,可以容忍另一部分国人的政治倾向。但前提是:不能美化、重新神化毛泽东,不能美化毛泽东时代的罪恶,这是中国社会和谐的底线!
批判极左,还原历史事实,坚决反对重新神化毛泽东,并非纠缠历史。而是正视现实,是为民主政治创造一个更好的空间条件!
【博客网】
重读历史:民族英雄蒋介石
文/张正春
新中国六十大庆的礼炮刚刚响过,盛大的北京庆典已经结束,然而,回顾历史和检讨历史的过程才刚刚开始。新中国和中国共产党如何继往开来,在新的历史起点实现新的飞跃,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历史问题。
中国的政治家不能只看六十年,应该把视野放在更广的历史长河中,唯其如此,才可以找到更加准确的目标。看看过去,想想未来,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还有很多。
如果往前再看六十年,往后再看六十年,从1889年到2069年,三个六十年,就是三个伟大的历史阶段,是中华不断变革、复兴的180年。特别是新中国建国以前的三十年:从1919年到1949年,中华民族可歌可泣的伟大奋斗,同样为中国崛起发挥了极其重大的历史作用。
1888年,李鸿章组建“北洋水师”,康有为上书光绪皇帝,建议“变法图强”。这一年,作为中国“国旗”和“军旗”的“龙旗”正式飘扬在太平洋上。从1889年到1919年,中国面临严峻挑战,政局动荡,社会混乱,列强凌辱,苦不堪言。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中华民族彻底觉醒,从此以后,直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历经三十年的艰苦顽强的奋斗,“反抗列强、独立自主”的历史任务才告完成。其间的“抗日战争”和其后的“抗美援朝”是两个重大的历史事件。
新中国不是凭空产生的,她是在一个特殊的历史背景和社会基础中诞生的。伟大的新中国诞生在旧中国的基础之上,是伟大的中国近代史的必然产物。因此,毛泽东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对于“自1840年以来”的所有民族英雄给予充分肯定。
毫无疑问,蒋介石无愧于“民族英雄”的称号,他是1919年至1949年期间的民族英雄。我们不能因为他“反共”就否认他的历史贡献。同样,蒋介石在“国共合作”、“联合抗日”方面的历史贡献有目共睹,功不可没。
历史是一个整体,国共之间,毛泽东和蒋介石之间,并非截然相反、一刀两断。近代史上,两次国共合作发生了重大的历史影响,无论是1924年共同创办“黄埔军校”,还是1936年“西安事变”以后的“联合抗日”,短暂的合作难能可贵,历史影响却极其深远。
检讨1909年到2009年的百年历史,孙中山、蒋介石和毛泽东虽然扮演了不同的历史角色,但其历史使命则完全相同,那就是“统一中国”、“中国崛起”和“中华复兴”,而毛泽东乃是集大成者。某种意义上说,正是孙中山和蒋介石艰苦不懈的努力才最终造就了毛泽东奇迹,成就了新中国的伟大辉煌。毫无疑问,孙中山、蒋介石和毛泽东是新中国的三大“奠基石”。实现伟大的中华复兴,我们不能抹杀蒋介石的历史功绩。
诚然,中共在“反帝”、“反蒋”、“反封建”的革命中建立了新中国,是谓“革故鼎新”。然而,没有“旧中国”的历史遗产,新中国从何而来?我曾经写了《没有旧中国,就没有新中国》(http://www.blogchina.com/20060611150557.html)一文,希望我们完整地认识历史、全面地考虑问题。“推陈出新”是历史的必然,“温故知新”是认识论的真理。否定历史,唯我独尊,这不是科学的方法。
肯定蒋介石的历史地位,承认国民党的历史贡献,是不是就有损于共产党执政的合理性和毛泽东的威望呢?恰恰相反,站在历史的高度看问题,毛泽东站在蒋介石的肩膀上,共产党崛起于国民党的基础之上,体现了更高的政治水平和更加伟大的历史形象。承前启后、继往开来,毛泽东比蒋介石的高明之处,共产党比国民党的伟大之处,不正是在历史中体现出来的吗?
本着对于历史负责任的态度,本着对于民族和国家负责任的态度,中共执政六十年以后,应该更加成熟和从容地对待历史。接受历史,是为了更好地创造未来。如何评价国民党和蒋介石,将体现中国共产党的气度和风范,将大大提高中共的执政水平和执政能力。令人欣喜的是,在新中国建国六十周年之际,一批影视作品已经出现了正面塑造国民党和蒋介石的画面,这是真实反映历史、正确认识历史的一个起点,也是中国共产党更加成熟和自信的表现。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非常宝贵的政治武器,如何更好地拿起这个武器,团结更广大的力量建设未来的中国,正确评价蒋介石就显得很重要。
回顾历史,我们既要正确认识1949年以来的历史,也要完整把握1949年以前的历史,唯其如此,中国共产党才能够更好地领导中华民族实现伟大的历史复兴。蒋介石是一个伟大的民族英雄,唯其如此,毛泽东才能够成为更加伟大的民族英雄。国民党的艰辛创业可歌可泣,唯其如此,共产党的困难奋斗就显得更加光荣伟大。近代中国,千辛万苦,国共携手,前赴后继,蒋公之后,毛公续之,薪火相传,荣辱与共,形成了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伟大创业史。从更广阔的历史画面来看,国共之间,毛泽东和蒋介石之间,相同点具有更加重大大的历史意义,是主要的和决定性的历史事实。而国共之间的分歧和差异,则又在更高的历史层面上实现了相反相成、相得益彰的“成全”,这才是中国近代历史的真实面目和完整形象。
特别推荐三本新书:
1、郭廷以:《近代中国史纲》(第三版),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一版)
2、徐中约:《中国近代史——中国的奋斗》(第6版),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8年版)
3、黄仁宇:《从大历史的角度读蒋介石日记》,九州出版社(2008年版)
4、李侃等:《中国近代史》(第四版),中华书局(2004年版)
5、张齐浩:《毛泽东兵法》,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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