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sciencehuman.com 科学人 网站 2015-04-04
今年是战功赫赫的骁将陈光诞辰110周年——“悲剧战将”陈光
叶介甫
陈 光
陈光是战功赫赫、指挥作战机智英勇,极具传奇色彩的一代名将。但由于其性格倔犟、耿直刚烈,加之工作中出现失误,最终使本应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错误变成了“反党”罪名,由于错综复杂的历史原因,陈光过早地结束了他那辉煌而坎坷的一生。今年是陈光诞辰110周年,让我们打开岁月的记忆,纪念这位功勋卓著的骁将。
1930年2月,时任连长的陈光参加了水南、值夏战斗。当时,蒋介石得悉红军集中在吉安、泰和附近的赣江两岸,急忙从湖北调唐云山的独立15旅到江西进攻红军。当唐旅分路进至水南、值夏地区时,红4军主力3个纵队先后退至苏区之富田一带,待敌人暴露弱点,而后集中兵力在红6军2纵队的配合下,经两日激战,在水南、值夏将敌独立第15旅歼灭大部,俘敌1600余人。在这次战斗中,1纵队林彪的指挥所曾被突围的敌人包围,情况十分危急,陈光不顾危险,不怕牺牲,在前面带领部队勇猛冲杀,终于打退了敌人,把林彪从险境中救了出来,陈光自己却身负重伤。战后,陈光受到嘉奖。
1933年8月,红军总政治部和共青团中央倡议建立“少共国际师”,中央军委决定调陈光任师长。“少共国际师”刚刚成立1个月便投入了第五次反“围剿”作战,奉命配合红3军团和红5军团在东线抗击敌人。第一仗是在闽北拿口与国民党军周志群部的遭遇战。发现敌情后,陈光和政委肖华商定,立即以1个营分兵迂回,布成一个口袋阵,将敌人团团围住。枪声一响,战士们勇敢地冲入敌阵,展开肉搏,全歼了敌一个连,随即挥师渡过闽江,又击溃敌军200多人,还在莲花山歼敌一个排哨,前后共歼敌300多人,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红一方面军总指挥朱德、总政委周恩来和政治部主任杨尚昆特电“少共国际师”,称赞他们这次战斗是“铁拳初试”。
1935年3月下旬,红军四渡赤水,向南急进,3月底南渡乌江,从而把国民党几十万大军甩在乌江以北。5月下旬,先头部队到达天险大渡河畔。红1师1团虽在安顺场渡大渡河成功,但由于这里水深流急,县城附近河面太宽,不能架桥,全军只有4只船,不可能在几天内渡过河去。此时,尾追之敌已经迫近,情况十分紧急,为了迅速渡过大渡河,必须抢占泸定桥。陈光临危受命,指挥红2师4团以一天奔驰120公里的速度,飞夺了泸定桥,打开了中央红军北上的道路。
1938年12月下旬,已是八路军115师代师长的陈光奉命率部和686团从晋西孝义向山东进军。5月初,山东日军最高指挥官尾高龟藏,亲自指挥从济南等地调集的日伪军5000余人到泰西地区“扫荡”,企图寻找115师主力决战。当时陈光率领的115师陷入日军的包围之中。11日拂晓,日军在猛烈炮火支援下全线发起进攻,并出动飞机轰炸扫射,在战斗最紧张激烈之时,陈光到686团2营阵地,鼓励指战员:“誓死守住阵地,剩下一个人也要战斗到底,要与阵地共存亡!”686团坚守阵地连续打退日军9次冲击;坚守东面凤凰山阵地的师特务营和津浦支队,也打垮了日军五六次攻击。惨烈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毙伤敌联队长植田大佐以下1300余人。
1950年1月,陈光被任命为广东军区副司令员兼广州警备区司令员。元旦那天,他在武汉辞别夫人史瑞楚和两个儿子,只身去广州赴任。但是,他对新任务的艰巨性,以及广州市的复杂性,却缺乏应有的认识和必要的思想准备。2月中旬,陈光在工作中遇到一些不顺利的事,又患了脑膜炎,遂在他居住的达道路11号休养治病。此后的几个月间,华南分局和广东军区的领导同志,曾多次看望,同他谈话,劝他认识和改正错误。由于当时对他的错误不适当地夸大,致使他产生了严重的对抗情绪。为此,组织上给予他开除党籍的处分。当然事后证明,对他的处分显然过于严重。
7月23日,陈光被当面向他宣布撤销其广东军区副司令员兼广州警备司令员等一切职务的命令,并被软禁起来,警卫人员亦全部撤换,留一个老炊事员为他做饭。对此处理,陈光十分气愤,后来才逐渐冷静下来。
1950年10月,陈光被送到汉口紧靠跑马场和中南军区司令部的杜围里12号一座2层楼的楼房里。从1950年11月至1954年6月初,陈光在这座楼房里被关押了3年多。1954年6月7日清晨,他含冤去世。
1986年,熟悉陈光的十几位老同志联名上书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一书记陈云,请求重新审查处理陈光的问题。1988年4月,中央为陈光恢复了名誉,撤销原定他的“反党”的结论,正式恢复了他的党籍。
(供图/王民)
[人民网-中共新闻网]
1939罗荣桓、陈光率军全歼日本皇族长田敏江大队
王作化 张钊 苏勇杰
1937年10月,日寇集中3个师团的兵力大举进攻山东,韩复榘在日寇的进攻面前望风而逃。1939年初,根据中共中央和八路军总部的指示,八路军115师师部及343旅(欠685团)以东进支队的名义在代师长陈光和政委罗荣桓的率领下,迅速挺进山东转战至鲁西平原,建立和扩大了抗日根据地。1939年6月,驻鲁日军第32师团决定对我115师展开“扫荡行动”。7月底,该师团从守备津浦路沿线的日军中抽调了一个步兵大队并加强部分骑兵和炮兵,组成了一个步、炮、骑混成大队直扑鲁西平原。
日军指挥官名叫长田敏江,少佐(校)军衔,官职为大队长。其人官衔不高,但由于出身日本皇族,有史料称他是日本天皇的一个外甥,算是日本皇族里的一个最年轻的“少壮”了。来华前,日本天皇还专门召见了他,鼓励其在中国战场“好好锻炼”,所以倍受日军高层的重视,是日军将校军官的“重点培养对象”。此次长田敏江主动“请缨”率队前往扫荡,日军为此专门为他加强了一个炮兵中队、一个骑兵中队和伪“皇协军”一个连。他没把新对手八路军放在眼里,为炫耀“皇军”的威风,他把这次扫荡作战变成了“武装示威游行”,从驻地出发后,每天的行军队形,他都以配属的骑兵和伪军在前面开道,步兵大队居中,后面用数门十多匹骡马拉的意大利野炮压阵,甚至连警戒勤务都不派,就大模大样地直向我鲁西根据地开来。而此时我115师主力已开赴鲁中南地区开辟新区,鲁西仅留有师直特务营和686团第3营两个连,总计不足600人。
摆出口袋阵迎敌
8月1日上午,我115师直属队正在驻地召开庆祝“八一”军民联欢会,骑兵侦察员突然送来我汶上县地下情报站的报告:敌酋长田敏江率领一支日军大队600多人和部分伪军由汶上县城出发,正向我梁山根据地进犯“扫荡”。罗荣桓马上返回联欢会场向部队作了战斗动员,组织群众迅速向外区转移。陈光则立即到指挥部与作战参谋周密进行了歼敌部署:利用高过人顶的“青纱帐”作掩蔽,以师直特务营三个连和686团的10连、12连在梁山南面的前集、独山两个村子四周摆下一个口袋阵,单等长田敏江前来“示威”予以歼灭。
8月2日清晨,长田敏江率领他的大队人马排着浩浩荡荡的行军队形,耀武扬威地开进到了梁山地区。他在距离我根据地还有几里地时,就架起野炮开始漫无边际地射击。我特务营2连迅速让开大道,隐蔽在两侧的高粱地里,待敌人大队人马过后,暗暗地跟了上来。为了将敌人引进预定的围歼地域,我特务营侦察排长还扮成“维持会村长”的模样,领着几个装扮成“顺民”的战士打着小旗,将“皇军”“热情”地迎进了前集村。日军进村后正准备休息,却发现这里没有一个村民,长田敏江便急忙命人去找刚才欢迎他们的“村长”和“顺民”。但奉命而去的日军官兵在村里“兜”了好几圈,却发现村民们不知去向。此时担任袭扰任务的特务营1、2连突然从南北两面向敌人发动了袭击。
与长田敏江同行的伪军连长见我军火力不猛,打完后又迅速消失在青纱帐中,便马上向长田敏江报告这是“土八路”袭扰。于是,长田敏江立即命令炮兵向我军撤离的方向发炮轰击,随后派出骑兵和伪军搜索前进,掩护整个大队在后面跟进。当敌人进至梁山西南突出部山脚下时,我特务营1、2连和骑兵连按照作战预案,再次突然向敌发起了第二轮袭击。日军猝不及防,当即又有数十人毙命。长田敏江实在搞不清作战对手在哪里,于是他一面命令炮兵向梁山四周发炮轰击,一面指挥日军步兵大队火速占领前面的独山村和村外的乱石岗。
陈光和罗荣桓见敌人进入到了预定的围歼地域,诱敌任务已经完成,便命令部队迅速撤离了战斗。日军占领独山村和乱石岗子后,马上向四周进行了长时间的火力侦察,却未发现我军任何动静。接着长田敏江又派出了搜索分队在四周“网”了一遍,但未能找到我军的去向。此时,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长田敏江见梁山四周夜幕平静,便命令伪军到村外的乱石岗担任警戒,把日军全部换到独山村休息。
午夜发起攻击
午夜时分,随着一颗信号弹的升起,已将敌悄悄包围的我军迅速向敌发起了猛烈攻击。我骑兵连首先从西北角冲进村子,一顿马刀劈杀就将敌警戒分队全部“报销”。接着我特务营和686团12连也从四面杀了进来。一时间,整个独山村响彻了枪炮声、喊杀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日军在我军突然打击下乱作一团,长田敏江从睡梦中惊醒,马上指挥部下进行抵抗。此时,在村外乱石岗担任警戒的一个连的伪军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我686团10连四面包围后缴械投降了。
长田敏江惊魂稍定后,开始组织兵力试图夺回村外制高点乱石岗。在炮火掩护下,日军以两个中队的兵力向我10连坚守的乱石岗阵地连续发起了6次冲锋,均被我军以手榴弹和肉搏战反击下去,双方都伤亡惨重。当敌军发起第7次攻击时,我10连阵地上仅剩下30余人在顽强坚守。危急关头,日军侧后突然杀出一支队伍。原来这是我远在几十里外执行任务的686团11连闻讯后急行军赶来参战。在我军的两面夹击下,日军的第7次冲锋再次被打垮了。随后,我10连、11连又联手向村中敌军攻去。月光下,到处是我军的大刀、刺刀的寒光闪闪和日军垂死惨叫。几经厮杀,我军肃清了外围之敌,一举夺得日军3门野炮。
经过几个小时拼杀,日军伤亡过半。长田敏江明白这是遇到了前所未见的强大对手。于是,他一面向济南的第23师团发电求救,一面集中所有兵力在20多挺轻重机枪和10余具掷弹筒火力掩护下向我发起连续冲锋,企图拼死突出我军的包围圈。我军则用长征中缴获国民党军的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很快压住了敌人的火力,将疯狂冲锋的日军成片扫倒。为弥补速射火力的不足,我军还组织十几支步枪集火射击“放排子枪”,很快就将拼死冲出村子的敌军打了回去。绝望中,长田敏江又指挥日军分为数十股战斗群向我军反扑,我军立刻针锋相对将敌分割包围起来。日军官兵虽有不怕死的“武士道精神”,但他们的对手是更为顽强且身经百战的红军老部队,几个回合下来,日军死伤惨重,军官几乎全部战死,阵亡官兵的尸体很快布满了村子的各个角落。
长田敏江感到末日来临,于是他把剩余的官兵集中起来,抢占了乱石岗下的几个旧石灰窑和两处马车店作困兽之斗拼死顽抗。这时,被我军转移出去的老百姓听说八路军正在痛歼日寇,也纷纷赶回来助战,冒着枪弹帮助我军抓俘虏抬伤员。在群众支援下,我军向日军残部发起了最后攻击,经过猛烈的火力突击和惨烈的肉搏战,终于消灭了顽抗之敌。有七八名躲在石灰窑抵抗的日军经我敌工干部喊话争取后,一个个从窑洞里爬了出来,成为当时不多的战场俘虏。几个趁乱逃出村子的日军士兵也被我骑兵连追上活捉。
打扫战场时,我军在旧石灰窑外的一处洼地里发现了一个穿着衬衣的日军军官的尸体,旁边一套较为考究的呢子军服胸章后面写着“第32师团长田大队少佐大队长长田敏江”。原来长田敏江深知此次失败让日本皇族的颜面丢尽,于是便在覆灭之前切腹自杀向天皇“谢罪”。
据战斗结束后的统计,日军这支前来“扫荡”的精锐野战大队除24人被俘外,其余全部被歼。我军缴获日军92步兵炮1门、意大利造野炮2门,电台3部,轻重机枪20余挺,步枪数百支。
长田大队的覆灭和长田敏江的死亡给日军以沉重打击。战后,日军对此次战斗始终秘而不宣,第32师团师团长木村兵太郎受到处分,一大批军官相继被追究了责任。同年8月7日和8日,我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和副总司令彭德怀,联名向国民政府和军委会委员长蒋介石接连发出两封战绩电报:“扫荡鲁西之敌,被陈师粉碎后,本月冬日又复将山口长田全部歼灭……”(电文中的“山口长田”即长田敏江)。这次战斗,我军创造了中国军队在劣势装备和兵力同等情况下,全歼日军一个成建制大队的出色战例,此战也被八路军总部和国民政府嘉誉为“模范的歼灭战”。
[中共新闻网-人民政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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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与林彪的是非恩怨
李 钢
陈光是我党革命战争时期的一位传奇战将,他一生战功显赫,指挥作战机智英勇,曾创造出不少有名的战斗范例,但作为林彪的部下,性格倔犟、耿直刚烈的陈光,虽然早期救过林彪的命,但也多次与林彪发生过冲突,因而与林彪结怨颇深,遭到了林彪的诬陷和打击,使本因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变成了“反党”罪名,最终不仅过早地结束了他那辉煌而坎坷的一生,而且蒙冤受屈达30余年。
曾是林彪的“救命恩人”
1906年,陈光出身在湖南省宜章县栗源堡一户贫苦农民家庭。1926年,在路过湖南的北伐军的影响下,性格刚强、富于反抗精神的陈光参加了农民协会,并于翌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入党不久,陈光参加了朱德、陈毅领导的湘南暴动。他把“马日事变”后埋藏的12支步枪献出来,组织了一支农民武装。1928年1月18日,栗源堡农民在陈光等人的领导下,发起暴动。暴动成功后,陈光担任农民赤卫队队长。
1928年4月,陈光随宜章独立师同朱德、陈毅带领的南昌起义军余部会合。5月,红四军成立,朱德任军长,毛泽东任党代表,陈光在十师二十九团一营三连任连长。
1929年12月底,陈光参加了在福建上杭县古田镇召开的著名的“古田会议”。在1930年中央苏区的第一次反“围剿”斗争中,已是红四军一纵队一支队副支队长的陈光,在一纵队纵队长林彪的指挥所被突围之敌重重包围时,他带领本支队拼死突入前沿,将林彪安全救出来,而自己却在战斗中负伤。事后,一向少言寡语的林彪亲自到救护所探望陈光,一再向他表示感谢,并主动为他请了功。
先后接替林彪出任红一军团代理军团长和一一五师代师长
红军时期,陈光凭着自身的军事才能和英勇善战,职务不断得到提升。特别是在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已任红二师师长的陈光在长征之初就担任突击前卫的任务,他带领全师突破乌江天险,攻取遵义,血战湘江,抢占娄山关,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攻克腊子口,打开了红军的北上之路。1944年5月,陈光在延安学习时,党小组在《对陈光同志的历史总结》中特别提到:“陈光对中央红军北上,渡出险境,贡献极巨。”
红军到达陕北吴起镇后,陈光改任红四师师长。在直罗镇战役中,他带领红四师担任主攻任务,一举攻克直罗镇,全歼敌一O九师。“西安事变”后,陈光接替已调任红军大学校长的林彪,成为红一军团代理军团长。
1937年8月25日,中国工农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同年9月改称第十八集团军)。林彪担任一一五师师长,聂荣臻为副师长,罗荣桓为政训处主任(后改为政治部主任)。陈光任三四三旅旅长,这是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部队。一一五师参加平型关战斗,实际上主要是陈光旅的两个主力团。
1938年3月1日,一一五师师长林彪因身穿日军军大衣而被阎锡山军队哨兵开枪误伤,后回延安并转赴苏联治疗。谁来接替林彪的位置,就成了当务之急。副师长聂荣臻当时已到了晋察冀,徐海东的三四四旅又已划归十八集团军总部直接指挥,代师长的候选人只有师政治部主任罗荣桓和三四三旅旅长陈光。当天夜间24时,军委主席毛泽东与军委参谋长滕代远联名致电罗荣桓:“林之职务暂时由你兼代。”但由于当时十八集团军总部在太行山,情况紧急来不及与中央军委协商,同一天,在毛泽东、滕代远致电前数小时,十八集团军总部已决定:由三四三旅旅长陈光代理师长。最后,毛泽东同意了十八集团军总部的决定。就这样,陈光担任了为时达5年之久的一一五师代师长。
在此期间,陈光与罗荣桓密切配合,率领部队从晋西征战到山东,先后取得了午城、井沟战斗的胜利,薛公岭、油房坪、王家池三战之捷,取得了山东樊坝、梁山等战斗的英勇战绩,还打了一场一直备受争议的陆房突围战斗。应该说,陈光在陆房战斗中,打了一场险恶被动之仗,虽然胜利突围,但毕竟陈光判断失误,造成部队被动,处境一度十分危急,也造成了一定损失,有些干部指责陈光“指挥失误”。后来,这件事成为陈光蒙冤的一大“罪状”。 1943年3月,罗荣桓负责山东根据地的党政军全面工作,陈光调回延安学习并参加“七大”。
“扣押电台”事件被林彪指责为“居功自傲”
1945年8月,抗战胜利后,东北成为国共双方瞩目的焦点。根据中共中央决定,林彪、陈云、彭真等率10万余干部昼夜兼程赶往东北,罗荣桓与黄克诚分率山东八路军、苏皖新四军齐头并进。陈光原本回山东工作,由于形势的变化,也和林彪一道赶赴东北。10月,陈光在与罗荣桓及老部队会合后,中共东北局决定,在黑山、北镇一带设置第二道防线,交由陈光负责指挥。出于战略需要,罗荣桓当即把从山东带来的一部电台和机要人员交与陈光使用。
约两月后,林彪带领东北民主联军指挥所出关撤往阜新。此时,国民党部队已进占锦州、沟帮子一带,恶战一触即发,情急之中,林彪得知陈光处有部大功率电台,连忙致电陈光,要求调电台和机要人员火速赶往阜新。陈光考虑没有电台无法进行联络、指挥,况且林彪部已有两台大功率日制电台,当即回电希望不要调走电台。林彪则两度来电继续催调,并严辞责问陈光扣押电台,妨碍其指挥作战。见此情况,陈光忙抽调出电台及机要人员,准备送往林彪处。不料,锦州之敌大举进犯陈光部,仓促撤退之际,陈光只得带走电台及机要人员,电台因此无法上交。随后,性格内敛、含而不露的林彪多次在公开场合指斥陈光“无理霸占电台,抗命不交”。
1946年1月,陈光调任东满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1946年9月前后,东北民主联军的野战部队进行了第一次整编,以山东第七师及新四军三师七旅组成第六纵队。陈光于10月调任六纵司令员。
1946年12月下旬,为准备南下作战,六纵隐蔽开至松花江北的陶赖昭一线集结待命。陈光带领六纵3个师的指挥员去察看松花江冰冻情况,并到江南岸侦察敌情,以便大部队徒步过江。这时,林彪以“东总”名义给陈光来电称:为防止敌人过江进攻哈尔滨,要六纵仍撤回原防地。
此电报是征求意见,并非命令。陈光复电表示仍按原作战方案为宜,不同意将部队撤回原地。林彪不但不考虑陈光的意见,反而又直接给六纵各师发电报说:你们接电后,即向陶赖昭以北布防,“不要等待纵队的命令”。六纵3个师接此命令后随即撤走。在松花江南岸进行侦察的纵队司令员陈光被甩在一边,直到接到纵队司令部派骑兵通信员送给他通知后,才于第三天回到纵队司令部。陈光对此事极为不满,为此生了一场大病。不久,他就离开了六纵队,到哈尔滨养病。
1948年11月下旬,东北野战军百万大军入关作战。陈光随东北野战军领导机关从沈阳出发向关内挺进。1949年1月底,北平和平解放后,陈光即进入北平,同四野的其他领导人一起住在北京饭店。在这里,毛泽东亲自签署命令,任命陈光为第四野战军副参谋长。3月下旬,第四野战军在北平召开了师以上高级干部会议,林彪传达了七届二中全会精神。当讲到“防止居功自傲”问题时,林彪当众点名批评了陈光。刚接到新任命不久的陈光受到当众点名批评,好像被劈头浇了盆冷水,十分恼火,认为这是林彪有意打击他。林、陈的关系由此达到白热化。
在广州工作中的错误被定性为“反党”
1950年1月,陈光被任命为广东军区副司令员兼广州警备区司令员。接到新的任命后,陈光心情很愉快。元旦这天,他辞别了夫人和两个儿子,独自去刚解放两个月的广州赴任。
陈光到达广州后,在组织部队和发动群众进行剿匪肃特、巩固社会治安、解决粮食供应、稳定市场物价等方面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但由于他出身贫穷,没有文化,也没有管理城市的经验,在处理城市管理建设中一些不熟悉的重大问题时,与许多枪林弹雨中厮杀过来的战友一样,遇到了人生的新课题。当时中央明确规定,在港、澳、台做情报工作,必须遵守严格的程序和高度的纪律。结果陈光在掌握政策时,表现得主观、简单和不够审慎,以致出现一些较大的错误。他还违反干部政策,从老家宜章将烈士子弟和知识青年招到广州,办起了训练班。
对于这些错误,组织上发觉后,及时找他谈话,劝他认识和改正错误。由于性格的原因,加上组织上对其错误有些不实和夸大,倔强的陈光产生了严重的对立情绪,表现得很不冷静。后来,在广东军区党委的组织生活会上,大家就其错误开展批评,结果陈光再次发了脾气。尽管陈光的这些错误并非敌我矛盾,但由于他抵触的态度,最终还是酿成了悲剧。
这件事很快报到了中南军区,当时林彪担任着中南军区司令员的职务,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鉴于陈光的错误和抵触情绪,中南军区报请中央后,给予他开除党籍的处分。
此后的几个月间,华南分局和广东军区的领导人曾多次同陈光谈话,劝他认识和改正错误,但倔强的陈光都没有接受“劝告”。
1950年7月22日,中南军区致电广东军区,要求软禁陈光。第二天,军区保卫干部当面向陈光宣布了撤销其广东军区副司令员兼广州警备司令员等一切职务的决定。从这天起,陈光就被软禁起来,警卫人员全部撤换,只留下一个老炊事员为他做饭。
含冤离世,30多年后终获平反
1950年10月,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陈光被转移到了武汉,在这里他仍然被隔离起来,由一个警卫班负责看守。
在此期间,中南局和中南军区的一些过去陈光的老部下去看望陈光并同他谈话,劝他认识自己的错误。但陈光认为加在自己头上的“当年的陆房突围、无故扣押电台、对港澳台情报工作以及私自招收宜章子弟开设训练班”等主要错误与事实有较大出入,处理得极不公正,并认为是林彪出于历史过节,刻意加害他,因而拒绝接受组织对他的处理。
在武汉关押期间,陈光心中十分痛苦,时而烦躁暴怒,时而郁闷消沉。由昔日的功臣沦为阶下囚,陈光百感交集。1954年6月7日,陈光在长期被关押,精神上备受折磨,而问题又无望解决的情况下,含冤去世。
30多年后,在纪念长征50周年之际,熟知陈光的人,包括罗荣桓元帅的夫人林月琴在内的10余名老同志,联名上书陈云,希望重新公正处理陈光的问题。1987年,中纪委、中组部、军纪委和总政组成联合调查组,经过认真细致的审查,实事求是地认定陈光解放初所犯错误纯属人民内部矛盾,受到了林彪的诬陷和打击,以致长期监禁和错误处理。1988年4月,经中央批准,撤消了强加于陈光头上的“反党”结论,恢复他的党籍和名誉。此时,距陈光蒙冤去世已是整整34年。
[中共新闻网]
亲密搭档陈光与罗荣桓:不争代师长之位
何立波
陈光是红军时期及抗战时期的著名将领,曾任红一军团第二师师长,红一军团代理军团长,八路军一一五师三四三旅旅长。在1938年3月林彪因枪伤赴苏联治疗后,陈光担任一一五师代师长,与师政治部主任(后任政治委员)罗荣桓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他们共事5年间,中央、八路军总部在致电他们时,总是以“陈罗”来称呼这对亲密搭档。
不争代师长之位
1906年2月24日,陈光出生在湖南省宜章县栗源堡。1927年,陈光加入中国共产党,到1933年11月已是红一军团红二师师长。1936年12月西安事变爆发后,陈光调任红一军团任代理军团长,军团政委是聂荣臻。
1937年8月25日,中国工农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同年9月,改称第十八集团军。林彪担任一一五师师长,聂荣臻为副师长(当年10月后任政委),罗荣桓为政训处主任(当年10月后改为政治部主任)。一一五师下辖三四三旅、三四四旅及独立团等,共1.5万余人。陈光任三四三旅旅长,周建屏任政委;徐海东任三四四旅旅长,黄克诚任政委;杨成武任独立团团长。陈光的三四三旅包括2个主力团,分别是团长杨得志、副团长(实为政委)陈正湘指挥的六八五团与团长李天佑、副团长杨勇指挥的六八六团,都是战斗力很强的部队,一一五师平型关大捷,参战的部队实际上就是陈光三四三旅的这两个主力团。
1938年3月2日,林彪在山西隰县因着日军军大衣骑马而被阎锡山军队哨兵开枪误伤,伤势严重,急需挑选一人来接替林彪。一一五师在1937年10月已经分家,副师长聂荣臻率一一五师独立团挺进五台山建立晋察冀根据地,徐海东的三四四旅,又已划归八路军总部直接指挥,代师长的人选只有在师政治部主任罗荣桓和三四三旅旅长陈光中间产生。
由于军情紧急,加以当时十八集团军总部(简称“集总”)在太行山,来不及与中央军委协商,“集总”首长朱德、彭德怀在当天晚上发布命令,任命陈光为一一五师代师长,并且告知蒋介石。同日晚24时,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与军委参谋长滕代远联名致电罗荣桓:“林之职务暂时由你兼代。”这样,关于一一五师代师长的任命,先后下达了两个不同的命令。
中央军委和“集总”的命令各有道理,两人各有优势。从参加红军开始,罗荣桓是红四军的政委、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红八军团政治部主任、红三军团政治部主任,一直从事政治工作,没有当过军事主官;而陈光正好相反,他一直搞军事工作,是中央红军红十二师师长、少共国际师师长、主力师红二师师长,还在林彪到红大担任校长后接替他担任红一军团(一一五师的前身)军团长,已有代理林彪职务的先例。如果从作战指挥的角度上看,让陈光来接替林彪似乎更合适一些。陈光在1928年参加红军后一直担任军事主官,指挥过飞夺泸定桥和攻占腊子口等一系列著名战斗,是红军著名高级指挥员之一。
尽管毛泽东更倾向于由罗荣桓来担任一一五师代师长,但在朱德、彭德怀先发出任命后,毛泽东也认可了这一事实,同意了“集总”的决定。罗荣桓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陈光也未因中央军委曾致电罗荣桓兼代一一五师师长之职,而对罗荣桓心存疑忌。
亲密搭档“陈罗”
陈光和罗荣桓早在中央苏区时期就认识了。陈光任红一军团二师师长时,军团政治部主任是罗荣桓。长征结束后,1936年6月,陈、罗两人都到刚组建的中国工农红军大学学习,陈、罗二人均分在一科,陈光任一科(高级干部科,38名学员,大部分是师以上的干部)科长,罗荣桓任一科政委。1937年8月19日,陈光和罗荣桓分别以红一军团代理军团长和政治部主任的身份,率领红一军团开赴抗日前线。8月22日,红一军团在云阳镇举行抗日誓师大会。陈光主持大会,罗荣桓率领指战员进行宣誓。1938年3月上旬,林彪因伤离开一一五师后,陈光和实际上担负一一五师政治委员角色(1938年底“集总”正式任命罗荣桓为一一五师政治委员)的罗荣桓,开始共同指挥一一五师,并取得了一系列战斗的胜利,受到“集总”和中央军委的表扬。
3月14日到18日,陈光与罗荣桓指挥三四三旅取得了午城、井沟战斗的胜利。他们贯彻毛泽东的游击战术,在道路曲折、地形复杂的午城、井沟一带设伏,向在蒲县与大宁之间补给线上活动的日军连续进行袭击,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撤。一连五昼夜,共歼日军1000余人,击毁敌人汽车79辆,缴获步枪200余支,战马200余匹。陈、罗共同指挥的午城、井沟战斗,取得了用兵少、伤亡小、歼敌多的战果,是贯彻独立自主开展游击战争的战略方针的模范战例。这次战斗,打破了敌人西犯黄河的企图,对巩固陕甘宁边区和开辟晋西抗日根据地,都有着重要意义。
午城、井沟战斗引起了山西日军的高度注意,3月23日,日军派出大部队向午城、井沟来犯。根据中央军委和“集总”的指示,4月上旬,陈、罗率一一五师转移至汾阳、孝义一带,开辟了吕梁山根据地。从9月14日至20日,陈、罗指挥部队在薛公岭、油房坪、王家池连续3次伏击敌人,三战三捷,共毙伤日军1200余人,粉碎了敌人进攻黄河河防、威胁陕甘宁边区的企图。
罗荣桓把政治工作、群众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让陈光集中精力考虑军事问题。在协助陈光指挥作战的同时,罗荣桓还关心着陈光的个人生活。经林月琴的介绍,陈光认识了一一五师卫生部女医生史瑞楚,两人逐渐产生了感情。1938年12月,陈光和史瑞楚在山西孝义县上村结婚,一一五师卫生部部长谷广善为他们主持了简朴的婚礼。
陈、罗亲密合作,对于一一五师挺进山东后取得一系列战斗的胜利起了很大的作用。在中共中央的战略设想中,山东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山东地理位置重要,在国民党正规军撤离后,日军只占据了主要城市和交通线,广大农村成为真空地带,建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抗日根据地。日、伪、顽、匪,各霸一方,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不盼望八路军入鲁。早在1938年初,毛泽东就考虑派部队去山东。4月,山东省委书记黎玉赴延安向毛泽东汇报工作时提出派一个主力团去山东。毛泽东当即表示同意,并认为一个团是不够的,说还要多派去一些。11月25日,毛泽东、王稼祥、滕代远致电彭德怀指出:“陈、罗率师部及陈旅主力(两主力团)全部去山东、淮北为宜。”5年间,中央军委、“集总”在致陈光和罗荣桓的电文中,都是以“陈罗”称呼这对亲密搭档。为了在挺进山东时避免国民党当局的干扰和阻挠,一一五师挺进山东部队改名为八路军一一五师东进支队。
12月下旬,陈光和罗荣桓率一一五师师部和六八六团(六八五团已先行出发)从晋西灵石向山东进军,于1939年3月6日渡过运河,进入泰山以西地区这一敌我必争之地。从晋西到山东,途中要穿越日军的几道封锁线,有人把这次东进称做“小长征”。在山东军民眼中,“陈罗”具有很高的威信,俨然就是一个人。到山东后,陈、罗遵照“集总”“依(泰)山傍(微山)湖”创建泰西根据地的战略部署,率一一五师进军泰西。在这里,陈、罗指挥部队取得了樊坝战斗的胜利,全歼伪军1个团800余人,活捉团长刘长胜,继而智取草桥伪军1个中队,攻克围里、葛石店,消灭伪军1000余人,击退了日军两次进攻,并瓦解了1万多人的反动会道门“红枪会”,拔除了伪军沿汶河两岸的全部据点,一路所向披靡,势不可当。“老八路来了”的喜讯,传遍齐鲁大地,被父老乡亲称为山东的“及时雨”,八路军随之声威大震。当时,在老百姓中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正月里来正月正,东进支队到山东。罗荣桓陈光领兵马,杨勇将军是先行。”
理解和支持
一一五师深入泰西,宛如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把尖刀,严重威胁着泰安、济南和津浦铁路中段的敌人,令日军惴惴不安。5月初,山东日军最高指挥官、日第十二军司令官尾高龟藏,亲自指挥从济南、泰安、克州、肥城等地调集日伪军8000余人,汽车、坦克100余辆,炮100余门,兵分九路,向泰西根据地发起“扫荡”,企图寻找一一五师主力决战。5月9日,日军开始以“步步为营”的战术,向肥城、宁阳一带推进,从四面逐步向我军实施合围。
陈光率领的一一五师直属队、六八六团、津浦支队及鲁西区党委等共3000余人,都陷于敌人的包围之中。陈光清楚地知道:一一五师的前身是红一方面军,是我军的主力和精华,干部大都分是红军时期的骨干,决不能被敌人搞垮。这时,罗荣桓因去东(平)汶(上)宁(阳)支队检查工作而不在师部,指挥的重任落在陈光一人肩上。面对紧急情况,陈光与熟悉泰西地形的山东纵队第六支队支队长段君毅等人商量,决定以第六支队为前导,向西南方向突围,过汶河去东平、汶上一带。
5月10日晚,当一一五师师部和六八六团突围走到半路时,陈光发现汶河对岸灯火通明,考虑到西南是平原,易被敌人包围,临时决定北去,向大峰山区转移。但狡猾的敌人已估计到八路军可能会走山区,早有重兵防备。5月10日夜,向大峰山区转移的一一五师遭到日军的重兵阻击,不得不退到陆房地区。这一地区为盆地,四面皆山,纵横不过5公里多,3000余人被困在这一狭小地区内,形势十分危急,只要一处被敌突破,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面对疯狂的敌人,陈光非常沉着,命令部队迅速占领陆房周围几个山头,既要保存自己,又要坚决阻击敌人。他严肃指出:“你们的任务就是保卫师部和区党委机关,要坚守阵地,待机突围!”各部队立即按照陈光的命令,迅速占领阵地,抗击敌人。当晚10时后,一一五师利用敌人不敢夜战的弱点,从敌人阵地的空隙,分两路向东南及西南方向隐蔽突围,安全到达东平县无盐村。
在无盐村举行的庆祝突围祝捷大会上,陈光指出:“陆房战斗,是我军以少胜多,化险为夷,机智安全突围的著名战例。这一仗我军坚定英勇,共计打死打伤日本鬼子1300多人,我军只付出150多人伤亡的代价。这个战例,在我军历史上,也是空前的,我们应当为这场伟大的胜利欢呼!”
陆房战斗还毙伤日军大佐联队长以下军官50多人,是自平型关战斗之后的又一重大战果。受到沉重打击的日军,不敢在陆房停留,匆忙分路撤回各县。在陆房战斗中,一一五师健儿浴血奋战的大无畏精神震动了全国。7月27日,蒋介石给朱德、彭德怀发来电报,表示“殊堪嘉慰”。一一五师进入山东,本属“先斩后奏”,但他们以陆房战斗中的英勇战绩,终于使国民党在事实上承认了一一五师在山东的合法地位。这一意外“收获”,是陈光和其他人始料未及的。但是,因在陆房战斗中,一一五师损失了不少物资,并将部队置于本来可以避免的险境中,陈光受到了一一五师部分指战员的非议和指责,影响了他的威望和情绪。
5月12日,罗荣桓回到东平县无盐村。在庆祝突围祝捷大会上,他表扬了全体指战员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高度评价了陆房突围的胜利,保存了红军建军以来的一大批优秀骨干,对发展革命力量,坚持山东敌后抗日战争,具有重大意义。面对不少干部对陈光的指责,罗荣桓在列举了敌我伤亡数字后说,我军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下,顽强战斗,成功突围,保存了自己,消灭了敌人,这是一个很大的胜利。有的同志埋怨丢了骡马驮子,这没有什么,我们刚刚从山区来到平原。辎重太多是个累赘。这次我们丢掉了包袱,就能够更加轻便灵活地在平原地区作战。至于丢掉了一点家当,将来建立了巩固的根据地,还可以重新建设起来。在一一五师享有崇高威望的罗荣桓的讲话,是对陈光的很大鼓励和支持,让陈光感动不已。
作为陈光的好搭档,罗荣桓和他促膝谈心,鼓励他振作精神。罗荣桓还对师部的一些中层干部说:“师长情绪不太高,你们应当鼓励他。在敌后复杂的环境中,打个把被动仗,是难免的事,况且陆房战斗还是胜利的战斗嘛!给敌人很大杀伤嘛!”罗荣桓的理解和支持,给情绪一度低迷的陈光以很大的鼓舞,让他逐渐走出了心灵的阴影。一一五师部分有意见的干部,在罗荣桓做过思想工作后,也不再非议和指责陈光了。
[中共新闻网-人民政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