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sciencehuman.com 科学人 网站 2012-01-14
敬畏人民 用制度将官员的敬畏落到实处
摘要：在刚刚举行的上海市第十三届人大五次会议上，市长韩正在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指出：“我们要常怀敬畏之心，敬畏法律、敬畏组织、敬畏人民、敬畏舆论。每一位政府工作人员都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
在刚刚举行的上海市第十三届人大五次会议上，市长韩正在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指出：“我们要常怀敬畏之心，敬畏法律、敬畏组织、敬畏人民、敬畏舆论。每一位政府工作人员都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
君子之心，常存敬畏；官有所畏，业有所成。在中国，无论畏惧的内容具体怎么表述，目的都只有一个，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让官员真正充满敬畏，不至于落入“出口好表态、大话好救急”的尴尬。古今中外的实践和经验表明，制度才是最根本的东西，违规成本是“恐惧”的直接来源，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是维护制度权威性和维持官员“恐惧”感的最好措施。让我国官员充满敬畏，戒慎惊惧之心，修身立德，严以律己，身有所正，言有所规，行有所止，也必须依靠制度。
中国的少数官员，之所以没有敬畏，或者敬畏错误，问题就出在制度方面。一方面，制度缺失，“无法可依”、“无据可罚”常常被作为理由说辞；后台牢靠，官官相卫，信奉“灵活变通，有问题能摆平”，以拖、遮来规避处罚或者减轻处罚；从而缺乏鲜活的教育案例，畏惧的整体文化氛围没有形成，使得官员抱有侥幸心理。另一方面，由于诸多本该透明的官员信息不透明，信息的不对称让公众和传媒无从监督，缺乏强有力的外力监督机制，使得官员没有畏惧。□郭文婧
[南方都市报]
国考面试将有规范仍须强调权力监督
摘要：这应当被看做相关部门对时下公务员招考乱象的一个回应。回顾已被爆出的公务员考录丑闻，不难发现其手段的雷同和拙劣，前赴后继，从未停歇。
日前，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召开全国行政机关公务员管理工作会议，有消息称，针对近年来公务员招录中存在的问题，人社部、国家公务员局将加紧出台公务员考录面试规则，促进面试规范化，提高面试公信力。
这应当被看做相关部门对时下公务员招考乱象的一个回应。回顾已被爆出的公务员考录丑闻，不难发现其手段的雷同和拙劣，前赴后继，从未停歇。与上述消息同日出现在门户网站新闻区的，便有内蒙古的一则事业单位招考舞弊事件，13人未参加考试却被录取，即便面对舆论的广泛质疑，涉事部门的回应也只承认是由于“简化手续和工作不细致”导致的“误会”。而稍稍往前追溯，令人称奇的个案则比比皆是，其中便包括山西长治考生宋江明“笔试、面试第一，体检却被刷下”的著名事件，以及在此之后全国各地爆出的诸多类似遭遇。在全国行政机关公务员管理工作会议上，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部长尹蔚民也专门提到“有极个别公务员考录工作人员在体检环节中营私舞弊、以身试法”的情况。
一直以来，相较于难以进行所谓“人为操作”的笔试而言，公务员的面试程序成为很多考生的“死穴”，也相应地成为另一些人“神奇大逆转”的机会。不否认有考生拙于面试表达的情况存在，但屡屡爆出的考录丑闻却也往往是在面试时做手脚。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面试程序的主观因素难于把控，而恰是在这一阶段，官宦子嗣可以采取几乎无法穷尽的手段来实现各种上位的目的。“拼爹时代”所异化出的权力继承现象，已经完全进入一种固化了的“体制内再生产”阶段，平民进入体制的可能，只剩下“填牙缝”、撞大运的几率。
即便仅以官方坦承的几点“公务员考试热”理由判断，“职业较为稳定，声望较好，福利待遇相对不错”已具备相当可观的吸引力。更何况，此行当所指代的优渥生活绝非仅有上述三个方面。甚至从相关考录丑闻的后续问责结果，也能些许体会到那令人羡慕的“待遇”：丑闻爆出，利用职权舞弊的事实何其清楚，但相关责任人的问责却依然透着暧昧———处分、免职或者撤职，提供了太多卷土重来的可能，也暗含着对干部“先避避风头”的制度化爱护。求职者对公务员行业的热衷，一定有其最现实的考虑，但如何才能不辜负人们的这份热衷，却长时间看不到解答。
被纳入“加紧出台”序列的公务员考录面试规则，是否能够彻底解决公务员考录中存在的突出问题，虽可期待却无法乐观预估。出台面试规则，看到并试图解决这一公务员考录中的死结，但究竟如何规范和细化这一最难于被规范的程序，不啻是一场对权力运转状态的根本考验。必须明确的首要一点便是，规则永远是给准备遵守它的人制定的，相对于横行无忌的那部分群体，规则的意义只剩下被破坏和被束之高阁这两种可能。现实社会的权力运行中从不缺乏规则，尤其是历经多年的制度建设之后，长期处于紧缺状态的，一直是对规则的执行、遵守与监督，以及对违反规则的人与事，给出最严厉的惩处。再细化的规则也会有漏洞，也会被打破，而反过来思考则是，即便没有新规则的建立，若能严格执行和遵守现有法律法规，严苛对个案的惩处力度，现有考录困局也不乏改观的可能。
以近些年来爆出的公务员考录丑闻为例，人们可以看到不停有丑闻被曝光，但不能否认的是，依然有更多的丑闻无法成为公共事件，太多公民个体的不平则鸣，被涉事部门体制化的救火行为所扑灭。即便是侥幸成为众矢之的的公务员考录个案，一开始所能看到的，也往往是极尽荒诞之能事的各种抵赖与狡辩，而且这些行为均以部门、机构甚至一级政府的面目出现。至于问责，则无一例外地显现出畸形的护犊心态。如何让本就不受制约与监督的权力，在关涉其纯正血统与接班人这样严峻的问题面前，选择被驯服，束手就擒？这显然不是可以用理想化的所谓建立规则可以通盘解决的。让权力被规则所驯服，远比建立规则本身要难得多。
[南方都市报]
权力的恣意 “紧缺聘用”就无需考试？
《新京报》报道，内蒙古乌兰察布市事业单位公开招考中，16名未参加考试的考生却被最终录取。乌兰察布官方称16人中有3人参加了考试，一人笔试成绩排名第一，招录另两名考生分别属于递补和调剂。另10名考生则属于“紧缺专业岗位直接聘用人员”。官方认为是简化手续和工作不细致使民众产生了误会。
进事业单位是要考试的，有考试才有公平可言。可“紧缺招聘”则是权力说了算，连考试的程序都省略了。何谓“紧缺”？是否“紧缺”谁说了算？显然，最终的解释权就在权力的嘴巴上。想要让谁进，就让谁进；说哪个单位紧缺，哪个单位就真的紧缺了。据了解，医院、中学和商务局也在这批“紧缺专业”的范围内。更怪异的是，人社局提供的4个事业单位招聘工作方案中，并没有标明紧缺专业岗位可以直接招聘。显然，这是个充满诡异的招聘。
不如领导说招谁就招谁来得干脆些。当地官方也承认，无论是调剂、“特事特办”还是“紧缺专业招聘”都缺少制度依据。既然明知道缺少制度依据，为何还敢如此招聘？是一贯如此，还是无视民意？是权力的恣意，还是监管的软弱？
□王军荣（教师）
[新京报]
“假美美”和民众的“真焦虑”
澄清“高美美”真相之后，“驻京办”能否“澄清”自己的存在理由?
微博认证身份为“吉林市驻京办职员”的@高悦儿，在其微博上大秀卡地亚蓝气球系列中性石英表、82拉菲等。年轻貌美的女子、奢侈品、公职人员的身份……因这些关键要素和“郭美美事件”雷同，此女也被网民称为“高美美”。
不过，吉林市委宣传部很快就此事作出回应，称吉林市驻京办并无此人，其微博认证资料系作假。如果事实如此，那“吉林市驻京办”是躺着也中枪，够冤枉的。但即便“高美美”是假，恐怕也无法彻底缓解围观者的焦虑。因为和“郭美美”一样，这个假“高美美”阴差阳错地，把公众的目光引向一个问题频出、负面新闻不断的机构“驻京办”。公众对一个小女孩炫富的不满，就如一点火花，点燃了公众对该机构的“积怨”。
吉林市驻京办“辟谣”说内部并无此人，但对自己的身份似乎还要多做些解释。按国务院早前下达的“撤销令”，吉林不是省会城市、副省级城市，也不是计划单列市，一般来说驻京办不应保留，确因工作需要，必须由省人民政府核准后保留。那么，其不能撤销的“工作需要”是什么?有必要给公众一个合理解释。驻京办的运作模式往往不为人知，也远离公众监督。若不能说清自己存在的理由，再怎么及时辟谣，恐怕都难以阻断“引火烧身”。
所以，驻京办及时回应，澄清事件真相固然重要，但读懂民众的焦虑同样重要。正如“郭美美”之于红十字会，尽管事后红会多次澄清，郭和红十字会并无实质性的瓜葛，但公众并未就此“还红会一个清白”。因为即便没有“郭美美”，红会当时暴露的诸多问题，也很难说自己是“清白”的。现在，如果吉林市驻京办早该撤销，那“高美美”的假认证风波，作为一个笑料很快会让人淡忘，但遗憾的是“小骗”背后，赫然站着的却是个让人心存疑虑的“庞然大物”。
“郭美美”之后，已经不止一次出现“美美”事件，这些或真或假的“美美”们，所指向的往往是一些公权力机构。这种“创新”的监督背后，反映的是一些公权力机构缺乏公信力。问题在于，涉事的这些机构，能否经住这些看似莫名其妙的监督，并赢回民众的信任。
□敬一山(媒体人)
[新京报]
"督促"美国? 督促中国进一步改革开放更靠谱
当下美国的困境是什么？麦克法森广场的“占领K街”运动还在坚持，之前哈佛大学的莱西格为“占领K街”运动加油鼓劲，特别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主要观点是当下美国的问题并不在于两党之争，尽管两党制度也有问题，但主要问题在于贫富差距拉大造成的困境。具体而言，就是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被富人“掳获”了，因此在选票市场上显示不出穷人的诉求，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的选票，其实都被富人购买了。
莱西格当然是夸大其辞了，因为不仅支持驴象之争的是不同的富人，而且穷人的选票也举足轻重，是两党都极为重视的票仓。不过，贫富差距的确是一个可能左右两党政治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说，美国知识界的确在督促政界面对问题，到底是依靠给富人减税让他们发挥企业家精神创造就业带动全美经济进而提升穷人收入，还是依靠增加富人税收然后通过政府转移支付来保证穷人的基本福利，这是两个不同的选项，也基本反映了两党的主张。不管是偏向何种主张，莱西格以及占领运动都要督促美国政界更加负责和进行改革，尽管改革的方向并不明确。
但非常有意思的是，瑞士苏黎世州银行北京代表处首席代表刘志勤先生近日发表《应督促美国改革开放》和《应理直气壮督促美国改革》两篇文章，主要是说中国怎么改美国都不满意，为什么不换个角度让美国改呢？你看美国依靠军事力量是走不远的；两党制有问题，对外不能防止战争，对内不能解决经济危机；而且思想言论也不自由，外部声音很难听到。中国要有自信督促美国，不能受困于没资格督促美国论等。
在讨论到底该怎么“督促”美国要做出何种改变之前，我觉得的确应该“督促”刘志勤先生学好中文。“督促”这个词的意思是：监督推动某人把事情做好，多用于上级对下级、长辈对晚辈。所以的确是讲“资格”的，原因在于督促者知道应该去的方向，或者说知道好坏的标准，因此可以来监督推动被督促者往好的方向走。但对于一个自身也不知道“好的方向”何在的人，去督促别人就显得盲目了。
另外刘文对美国的观察基本上没有说对的。例如美国的强大其实并不主要依靠军事力量，大家都拥有核武器的情况下，军事力量的进一步强大并不能带来什么特别大的震慑作用，因为现有武器的杀伤性力量足以使得各方都濒于毁灭了。而且发动伊拉克战争是民主制度的结果，当然背后原因和石油利益相关，但也可以明确一点，防止伊拉克战争在之前根本就不是美国的战略目标。9·11之后的背景下来理解美国的其他军事战略，打击恐怖主义的策略之所以成立，也是因为美国人的支持。所以如果不喜欢别人干涉内政，自己也就不要双重标准了。
2008年末以来的经济危机的确导致美国被广为诟病，并且到目前为止美国的失业率还是很高，通过科技创新鼓励就业的经济政策也可能因为时滞效应，还需要时间来发挥作用。受益于财政刺激计划，各州政府推动的基础设施建设也正在解决部分就业。我同意美国的两党制在解决短期经济问题上经常受制于程序，陷入繁文缛节。2012年1月份以来，你翻开所有主流大报几乎没有一天不反思两党制弊端的。这个制度当然不可能移植到中国来，但中国也没有什么模式可以去指导美国。各自的传统和制度约束如此不同，谈督促未免有点武大郎帮助西门庆的意思，热心过头了。
另外对于刘文称美国应该开放思想舆论市场，这一点太不可思议。谈言论与思想自由这件事，等什么时候我们的购书网站上也有超过1万本研究中国宪法的专著时再说吧，因为1万本这个量是亚马逊网站上研究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专著数量。
我相信美国人会最终找到走出困境的出路，正如他们曾在历史上多次的经济危机打击下、运用美式两党制的民主手段找到妥协解决之道一样。
在中美关系领域，回到利益层面来讨论比较实际。我一直不太理解有些人鼓吹的美国衰落对中国有什么好处。先不说巨额美元储备的事情了，从贸易层面来讲，如果美国经济复苏慢，美国消费和其他产业对中国产品及服务的需求就会减少，那就会回过头来影响中国的经济和就业。所以在开放条件下的国际贸易中，你好我好大家才会真的好。在这个领域一定要摈弃冷战思维和所谓意识形态对抗，在商言商，有利益条件下要相互合作才是。从这个角度讲，也许督促中国进一步改革开放，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比去督促美国改革开放要靠谱得多。
(作者系美利坚大学研究生)
[南方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