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因英国政府颁发了允许该国科学家进行克隆人类胚胎实验研究的执照，与此相关的伦理问题再度受到关注。适逢国内从事生命伦理学研究的著名学者、中国社科院哲学所研究员、国际人类基因组组织伦理委员会委员邱仁宗教授在沪讲学，记者就此对他进行了采访。
记者：关于人类胚胎干细胞研究争论的焦点是什么？
邱仁宗：关于人类胚胎干细胞研究，在国际上引起了较为强烈的争论。一部分受宗教思想影响的科学家、社会学家、伦理学家认为，不应该研究人类干细胞，即使人类干细胞研究有很大的前途，能够拯救千百万病人健康生命。他们的中心观点是：受精的胚胎就已经是人了，如果因为研究人类胚胎干细胞，最后不得不毁掉胚胎，这等同于杀人，是不道德的。
大家知道，在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中有一个“知情同意”的原则。“知情同意”是尊重人的最基本的要求。胚胎是人，却无法知情同意，所以有些人强烈反对用人类胚胎干细胞来进行研究。
记者：具体而言，美、韩、英等国家是怎么看待和处理人类胚胎干细胞研究的？
邱仁宗：美国政府既反对生殖性克隆，也反对治疗性克隆。现在的分歧不在于生殖性克隆能不能做，关键在于治疗性克隆能不能做？治疗性克隆是用体细胞转移技术来获得胚胎，把发育6、7天胚胎的干细胞拿出来做研究。美国有科学条件，但它正在审议的法律是反对人的生殖性克隆和治疗性克隆，所以这项实验没法开展。
在韩国，关于胚胎干细胞研究也有较大争论。韩国的天主教会力量大、教徒多，反对干细胞研究是韩国的一个主流意见。但是尽管如此，韩国第一个成功地做出了治疗性克隆胚胎，并且获得国际上的承认。韩国的实践成功对于西方世界产生了很大影响，也对整个国际胚胎干细胞的研究起了推动作用。
英国是较早推出这方面法律的国家，明确表明生殖性克隆是犯罪，但是治疗性克隆可以做。治疗性克隆是用体细胞核移植技术做。把体细胞转移到另外一个去核卵细胞里，培育成一个胚胎，胚胎发育到6、7天拿来研究，将干细胞培养成细胞株，让它能够在实验条件下自我繁殖。这里关键是要建立细胞系。然后研究怎样将它培育成神经细胞或者干细胞。这条路线目前还没有走通，英国专家预计起码还要50年。
记者：由于问题的复杂性，当前在准入上政府是否要采取一些特别的限制措施？
邱仁宗：在伦理学上，大多数人认为可以做这种胚胎干细胞研究，但是这牵涉到人类胚胎的操纵、处理，所以必须非常慎重，没有科学的条件和伦理的规范都是不行的。英国、美国等国家都已经有了相关法律。凡从事这方面研究的机构和个人必须要经政府批准准入，也就是说必须要有从业资格、条件，要办好许可证，因为虽然胚胎不是人，但它毕竟还是人类生命。
英国这次向纽卡斯尔大学颁发可以从事人胚胎克隆实验的执照，其意义就在于迈出了准入这一步，这在世界上也是第一次。英国的举措用行动突破了很多年来这方面的约束。不但在法律上通过了，而且见诸行动，其意义不一样。至少这一突破将进一步促使人们观念的变化。突破了几个世纪以来人们思想上的束缚。
记者：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围绕生命伦理学的争论从某种程度上讲，涉及到如何看待人的“胚胎”、“胎儿”等基本问题？
邱仁宗：胚胎研究牵涉到一系列的东西，包括对流产问题的看法。有人认为，胚胎是人，胎儿更是人。胎儿是胚胎发育的更晚的阶段。过去很多人反对堕胎，就是因为认为胎儿就是人。
那么究竟什么是人？什么是人的“胚胎”或者“胎儿”？其中的区别究竟怎么看。这要更深一步讨论。不能笼统地说胚胎、胎儿是人，或者不是人，也不能说它和石块等无生命物质是一样的。
“胎儿”在美国始终是个总统竞选的题目。从里根开始反对堕胎，认为胎儿是人。现在的趋势是把干细胞研究问题也纳入到总统选举之中。美国相当一部分选民是很保守的。在这次的美国竞选中，也可能有关于干细胞问题的争论，这个问题将被政治化。
比较讽刺的是，里根的夫人是支持干细胞研究的。如果反对干细胞研究，就无法治疗里根所患的早老性痴呆症。
记者：作为生命伦理学研究专家，您怎样看待人类胚胎干细胞研究？
邱仁宗：我支持胚胎研究，但担心一些科学家对人类胚胎的不慎重处理。实验完了，剩下的干细胞应该放在一定的地方，用一定的程序来焚烧它。不能放在垃圾桶内，或者乱扔。
可以用一定的程序来表现胚胎、实验动物对于实验的贡献。比如，上海生命科学界为铭感实验动物对于科学的贡献曾建立过两个碑。去年，德国科学家在一个科学研讨会上的发言中，特地致辞感谢了那些用于实验的小鼠。这些做法值得借鉴。胚胎研究也应该如此，它应该获得一定的“尊重”，有一定程序来处理它，我们需要这种意识。
对干细胞的研究，我一直持乐观的态度，相信将来可以做得更好。而我们科学家也具有很高的积极性、使命感和贡献精神，但是在伦理要求上欠缺一些考虑。伦理的要求不仅仅是一个概念、一个附加条件。我们应在实验中考虑到受试者的受害风险性，将研究有益的一面最大化，而要将风险最小化。随着科技推进，我们将要面对的伦理问题还有很多，不光是胚胎问题，我们应该逐步认识到它的重要性。 [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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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克隆执照诞生 生个弟弟救哥？
如果你的一个孩子患了罕见的遗传性或非遗传性血液病，如各类白血病、贫血，而医生告诉你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医治，除非再孕育一个孩子，从新生的孩子身上抽取干细胞才能医治患病的孩子时，你会不会同意？这种治病的方式通俗地说，就是再生个弟弟（妹妹）救哥哥（姐姐）。而它与治疗性克隆的区别在于不会破坏胚胎而是让胚胎生长发育成为一名孩子。而英国批准的一般性治疗性克隆就可能破坏胚胎，因为孕育胚胎只是为了抽取干细胞，而不是让胚胎发育成孩子生下来。
也许相当多的夫妇会同意这种生个弟弟（妹妹）救哥哥（姐姐）的做法，因为再生个孩子只是抽取孩子脐带血或骨髓中的干细胞来救治同胞兄、姐，但又不会伤害这位弟弟或妹妹。虽然这种办法在我国和国外已经在采用，但如今对这样的做法却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担心，并可能会引起一些伦理争论和麻烦，因为由于要在胚胎初期检测胎儿的HLA（人白细胞表面抗原）配型是否适宜做干细胞供者，而且在孕育这样的胚胎时还可能富余一些胚胎，因而可能会让这样的胚胎（生命）受到破坏。
2004年5月初，美国芝加哥的研究人员透露他们用这样的人工妊娠方式孕育了5个健康婴儿，并准备用这些婴儿的干细胞来治疗他们患重病的兄、姐后，就引起了一些伦理学家的担心甚至批评。
进行这种孕育胎儿治病的医疗机构是美国的芝加哥生殖遗传研究所。当一些夫妇的孩子被诊断为白血病、贫血而只能以干细胞输入才能救治时，就可以再生一个孩子来救以前出生的孩子。夫妇提供生殖细胞进行人工妊娠，胚胎形成后便接受检查，以确定这个孕育的胎儿是否适宜做干细胞供者。芝加哥生殖遗传研究所用这种方法已经治疗了不少病人，而且获得较大成功。这种技术不仅能使更多的儿童和成人受益，而且还有其他广泛的适应症。
孕育一个适宜的能提供相同配型干细胞的婴儿最重要的地方是，要对胚胎进行HLA产前检测。芝加哥生殖遗传研究所在这方面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这种检测实际上就是一种遗传诊断。做这种产前检测的最大好处是，可以去除患有遗传疾病的试管胚胎，如唐氏综合征（一种智力低下的遗传病）。当然，这种诊断也可以用来检测胎儿的性别，以进行胎儿性别选择，但后面这种检测在世界大多数国家是被禁止的。
4年前，该研究所的医生为美国科罗拉多州一对要求孕育另一个孩子以挽救他们患病女儿的夫妇做了胚胎组织配型和遗传病筛查，因而声名大振。该夫妇的女儿患的是一种罕见的称作范可尼贫血的血液病。结果是令人高兴的，这对夫妇孕育了一名健康的男孩，叫做亚当·南希，医生通过手术取出男孩的骨髓用以治疗他的姐姐，并获得成功。
从那时以来，遗传病胚胎组织配型检测在全世界就已经做了1000多例。而这些检测大部分是在芝加哥生殖遗传研究所做的。而最近该所只做了几例组织配型检测，但没有做遗传病筛查。
2002年至2003年，芝加哥生殖遗传研究所对9对夫妇进行人工妊娠，孕育另一个孩子以救治他们患病的孩子。胚胎孕育后再做组织配型检测，其中有5对夫妇孕育并分娩了被视为是适宜的供者婴儿（能按相匹配的组织配型捐出干细胞的婴儿）。迄今，一名婴儿的脐带血干细胞已经供给了患病的哥哥并获得了良好的治疗效果，但是患病哥哥的状况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2003年6月，英格兰一对夫妇在求助于英国生育管理机构而被后者拒绝后（英国尚不允许应用这样的技术），专程来到芝加哥求治，然后产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这对夫妇的大孩子患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戴蒙德－布兰克范贫血，而且该病可以导致白血病。结果，刚生下的健康的弟弟的脐带血输给了患病的哥哥，使得后者得救了。
如今，这种胚胎组织配型检测和遗传病筛查的需求越来越大，大多是为了生另一个孩子以获取其干细胞来救治其哥哥或姐姐的罕见疾病。比如，在美国每年有1.3万多人诊断为各种形式的白血病，如急性骨髓白血病、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等，它们都是儿童最常见的白血病，都需要移植干细胞来治疗，或者说这样的治疗效果最好。
但是一些伦理学家则认为，这种完全发育的健康胚胎最终可能被丢弃。美国天主教代表大会的理查德·多夫林格认为，这是一种研究并毁弃的做法。被挑选到的胚胎可以允许出生，因为他们能提供组织以使他人受益，但其他不配型的胚胎则不允许出生，后者很可能面临被遗弃的命运。美国总统伦理咨询委员会成员之一、瓦尔帕莱索大学教授吉尔伯特·梅尔林德则认为这种做法会招致伦理上的麻烦。所以，这个咨询委员会最近呼吁加强对美国大量不规范的不育产业的监管。
不过，芝加哥生殖遗传研究所的医生和其他一些研究人员并不认同伦理学家的观点，他们说医生不会丢弃健康的胚胎。参加研究的芝加哥生殖遗传研究所的医生认为，组织配型不匹配的胚胎将被冷藏起来供将来使用。这种情况只是在体外授精时发生，因为医生为保险起见经常会孕育较多的试管胚胎，因此可能会丢弃较多的胚胎。但是，组织配型胚胎是挽救生命的过程，有患病孩子的夫妇再怀一个孩子不会用试管授精那么多的胚胎，一般四次就有一次能成功怀上一个与患病孩子组织配型相同的健康孩子。
不过，如果是过去标准的孕妇产前诊断显示所怀的孩子不适宜做供者时，一些孕妇就可能流产掉这个孩子。但今天的这种新型的组织配型和遗传诊断只是在试管中进行，称做植入前遗传诊断（PGD），即在胚胎植入母体前就进行检测，所以不会造成流产，也不会对胚胎有任何风险。而且，父母在寻求供体胎儿时是有意的，并深爱自己的孩子。在人们所有需求孩子的原因中，这种为救一个孩子而再孕育一个孩子比其他原因的妊娠更好，比如一些人盲目地选择婴儿的性别，而另一些人是为了自私的原因。
上述治疗性孕育胎儿的方法由于不是简单地克隆胎儿并破坏胎儿，而是有计划地养育一名孩子，并从这名孩子身上或胚胎提取干细胞挽救自己同胞兄弟姐妹或有亲缘关系的人的生命，因而比单纯的治疗性克隆更容易被人接受。 [文汇报]
我学者充分肯定世界首张治疗性克隆执照的意义
8月11日，英国政府向纽卡斯尔大学颁发了世界上第一份克隆人类胚胎研究的合法执照，批准这所大学进行以医疗为目的的克隆人类胚胎研究。此消息甫一公布，世界舆论哗然。在一部分人反对的同时，许多病人或病人家属乐观地认为，用克隆技术治疗疾病的时代即将到来。首张治疗性克隆执照的颁发究竟具有何种意义？这一技术是否会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很快就能造福人类？近日，记者就此采访了上海第二军医大学遗传学教授、现任同济大学医学与生命科学部主任的傅继梁先生。
傅教授认为，对于这个由英国政府颁发的克隆人类胚胎研究的执照，应该要特别强调两点：第一，这是世界上第一次以政府的名义同意大学科学机构进行克隆人类胚胎的研究。其次，许可证的期限是一年，而且规定是用于治疗性克隆，仅限于用胚胎干细胞进行治疗性的研究，不得从事于通过克隆的胚胎进行任何形式的生殖性克隆。所以，傅继梁教授认为，这张“执照”的意义在于，这是将此项研究从科学和伦理层面上升到政府管理部门的具有法律含义的一种操作。
其实，对人类胚胎的克隆实验此前就已获得突破。今年3月12日，美国的《科学》杂志就报道了由韩国汉城国立大学与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的科学家联手，成功克隆出了人类早期胚胎，并从中提取出胚胎干细胞。这是首次正式报道科学家利用克隆技术获得人类胚胎干细胞。
傅教授认为，当年人们之所以对克隆羊多利感兴趣，是因为它在科学上的成功表明任何成年哺乳动物的高度分化的成熟体细胞核，在一定条件下仍然有发育的全能性。尽管英国科学家在技术上获得了突破，但技术背后的知识和理论仍然是不清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进行了277次克隆实验以后才能成功地克隆出一只多利羊来。
由于克隆的成功率非常低，所以一旦用到人身上，就面临很多问题，例如很多胚胎会因实验失败而被毁。之前的韩美两国科学家一共从16名自愿者身上提取了66个被称为卵丘细胞的体细胞和176个卵母细胞，科学家们从卵丘细胞内提取出细胞核，然后将其植入同一位妇女去除了细胞核的卵细胞内，尽管供体与受体基因组一致，然而最后成功克隆出的胚胎数目仍然极少。
傅教授还介绍说，胚胎干细胞可以发育成胚胎，也可以分化成各种细胞，如皮肤细胞、肝脏细胞等。对于一个因胰岛细胞功能缺陷而缺乏胰岛素的病人来说，现在医学上可以做的是为他提供胰岛素，而将来可以通过克隆技术为他提供能产生胰岛素的胰岛细胞。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一个胚胎干细胞在什么情况下会分化一个胰岛细胞或其他器官细胞。这涉及到基因的程序编制问题。人一生中有两次最关键的基因表达的程序编制，一次是在生殖细胞的形成过程中，生殖细胞的成熟需要重新编制基因表达程序；一次是在精子与卵子结合后形成受精卵并发育成早期胚胎，也需要重新为胚胎编程。所以尽管我们知道胚胎干细胞具有发育全能性，但个体的发育和细胞的分化是通过基因表达的有序变化和基因编码的蛋白质之间错综复杂的互相作用来实现的。而目前科学家还不知道这一编程的详细情况，但已知道这涉及到极其复杂的DNA和染色体结构的修饰。只有当我们洞悉了整个编程的机理，才可能把干细胞定向分化成要用的细胞甚至器官。所以，尽管韩国、美国、英国的科学家已经起跑，但目前的治疗性克隆研究离临床应用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
但傅教授强调，胚胎干细胞的研究一旦获得突破，无疑将有着潜在的重大的医学和生物学价值，因为产生出来的细胞和组织将有可能用于多种难治或不治之症的治疗，以替代以前的化学药物或药用生物制品。甚至有可能由此发展成一个新的医药产业，代表一个新的医药时代的到来。
与此同时，傅教授提醒说，治疗性克隆研究一旦失控，就会导向生殖性克隆。而克隆人的基因组是与现在或过去曾经存在的个体的基因组完全一样的，由此马上就涉及伦理和法律层面的问题，如克隆人是否享有与自然人同样的法律权利等。因为人的尊严的基石就在于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不可复制的。
傅继梁教授告诉记者，这次颁发人类胚胎克隆研究执照表明，英国希望能在治疗性克隆这条路上走下去，但同时杜绝克隆人的危险。治疗性克隆应该受到伦理学和法律的严格监督。据悉，我国有些实验室也正在开展治疗性克隆方面的研究，所以，国家人类基因组南方研究中心已提出了我国“人类胚胎干细胞研究的伦理规则（建议稿）”，以期规范相关研究。
傅教授指出，也有科学家想避开用人类胚胎干细胞这条路，即尝试利用人类成体干细胞探索治疗疾病的可能。最近就有科学家成功地从人类成体干细胞中得到分化的胰岛细胞。这项技术就避免了克隆胚胎以及与胚胎相关的伦理学上的争议。
总的说来，治疗性克隆所具有的巨大医疗价值对许多国家都极具诱惑力，虽然目前技术上尚存在着很多困难，但总有一天会被克服，然而需要提醒的是，给人类带来医疗和商业上如此利益的某项技术在进入应用的同时，不能忽略它作为双刃剑的特性，对治疗性克隆也是如此。
治疗性克隆知识问答
问：什么是治疗性克隆？
答：即科学家在实验室培育人类胚胎，然后从中提出特殊的细胞用于治疗疾病。其步骤是把从人体细胞上取得的遗传物质放到一个去核的卵细胞里，然后培育成一个胚胎。这与培育“多利”羊的技术完全一样。
问：科学家为什么要进行人类胚胎克隆？
答：为了提取所谓的胚胎干细胞。干细胞是一种主要的细胞，具有培养成为身体里任何其他种类细胞的潜力。例如，它们可以培育成为神经组织、血液、心肌甚至脑细胞。科学家多年来一直试图培育出这些特殊的细胞。当他们在1998年获得成功时，它被欢呼为当代科学研究中最伟大的突破之一。研究人员相信，干细胞可以为我们提供现存的替换器官。
问：为什么人类胚胎克隆如此重要？
答：这是因为克隆能培育出与人体完全匹配的组织。在目前情况下，当人们进行器官移植时，身体会把他人捐献的细胞视为外来者而加以排斥。针对这种免疫反应，医生只好给病人注射抗排斥的药物，而这会令病人冒生命危险。但通过治疗性克隆培育出来的细胞就不会有这种问题。这些细胞可以从病人身上获取，免疫系统会把它们作为自己身体的细胞而予以接受。
问：干细胞能通过其他方式获取吗？
答：胚胎干细胞只能通过胚胎获取。从成人细胞中提取成人干细胞也是可能的。但现在对成人干细胞是否具有同胚胎干细胞完全一样的适应性尚不清楚。 [文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