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中国农民作为中国最大人口群体,其苦难不是今天才有,千百年来已经成为了统治阶层淘取利益的一种习惯。自执政党执政五十多年来,中国农民能有好日子过的岁月似乎也不多。大跃进时期饿死掉的绝大部分是农民,文革中饿饭的也是农民;那时候,农民们交完国粮以后仅够半年糊口,余下的半年便是自己拿钱购买交给国家粮食后转变成的“返销粮”维生。二十多年前,全国范围都极少能见到种田人过上精米白面的好生活。农民们真正感激的是袁隆平,是他的杂交稻解决了农民的吃饭问题。而今,虽然农民能够吃饱饭了,但是经济“紧箍咒”所造成的沉重负荷更加苦不堪言。
中国农民的收入相比较垄断执权官员们来讲,历来都是很不成比例。就是现在在官员手里100元钱吹口气就化了,而在大多数农民手里依旧是计划几个月化用的油盐酱醋茶等生活费用。就是这样的平常生活情景,官员们五十多年来盘算的依据依旧是“九亿农民,一人集资一块就是九亿,一人集资10元就是九十亿”。这种思想影响很大,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这些血财农民们能够从何处寻来。就是今天,全国绝大多数农民们的人均月收入还很难达到800元,低于国家人均经济水平,然而农民却始终是社会主义集权部门税费的重要来源。这种政策性的盘剥更胜于机构日益壮大,因为它实际上是在毁灭社会公平、道义与良知。这也实实在在地说明,社会地位的转变必然导致阶级立场的完全转变,阶级异化的时时存在。
长期以来,各级部门和官员,一层层盘剥农民,这样的事例非常多,也非常突出,但没有官人认为不合理。农业税之外还有许多附加费需要农民交纳,教育费用一年年层层加码,医疗费用一个劲儿地上窜,就连辛辛苦苦在外打工的农民为了赶回家一家团聚,交通部门、铁道部门也不放过榨油的好机会,铁路、水路、公路票价20%以上上浮就是一个明证。可是,农民们能怎么样呢?没有说话的权利,眼睁睁看着一年到头的血汗钱就这样被垄断进带血的口袋之中。更可恨的是,全民集成的资金还往往成为了特权腐败的基础。
说实在话,农业税在农民们待付的费用中还是极少的一部份,乱摊派的费用实际上远远高于农业税。每一段公路,每一座建筑,每一项工程,无论是体力还是资金都凝含着农民们的巨大付出与艰辛。从中央到各级地方政府的办公大楼修得比美国还牛气、豪华,可这些钱大部分还是从各级贫民窟中淘来的。有了房子,就得配车子,就得入住人员,国民往往需要奉养党委和政府两套班子。党班子是暗吃,政府机构却是越分越细,人员更是越来越多。官员阶层兵强马壮,老百姓却越来越积贫。
这些年,农民工在推进经济发展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他们不平等的待遇、恶劣的生活劳动环境、各种克扣盘剥使得他们的公民尊严下掉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社会主义的官员们仅仅将他们看成近似干活儿讨口活命本钱的“牲口”性劳动力人口。农民工打工所得,相当一部分还是用作缴纳各种提留和费用了,其次是子女的教育费用,家庭成员的医疗等费用。而今,农村最可怕的是因病致贫非常严重。所谓社会主义制度,其实是很少关怀到农民这个大群体,医疗、教育、社会福利、基本劳保都没有农民的份。
那些“伟大”宣传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人民群众的苦难。有人说:“一项政策的混蛋,往往导致所有执行的人都混蛋。”确实,正如哈哈镜一样,镜子本身是歪七扭八的,没有什么影像是端正和真实的。不道义、不公正、不平等的政治体制和政策也往往定义了受苦受难的人们该当承受的命运,故而也有“谁叫你生在中国”的血腥论调。
我们所喜的是,当今执政党开始关注并改善农民的生存状态了,废除农业税,首先将农民的生存地位统一到了公民平等的地位。五十多年的干吼,一朝成为现实,不能不说是一个进步。
但是,我们还是要看到,一种农民民主欠缺的基层政权体制,从根本上来讲,要保证农民的利益不被侵害是很困难的。基层民主也是解决农村和基层矛盾最为重要的利器。
中国的发展,最为关键的就是政治体制要进步、要发展。没有进步的体制,即便中国已有的改革成果也是不可能得到保证的。实行政治民主、扩大政治民主、共享政治民主,不仅是历史发展的潮流,而且是科学管理社会的核心所在,更是完善政治制度建设的必由之路!一个社会要和平发展,政治民主是基础;没有政治民主,社会也不可能达到和谐、共荣、共享的整体进步。
[巴人 2005-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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