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sciencehuman.com 科学人 网站 2015-10-16
2014年12月27日,南水北调中线一期工程总干渠终点团城湖明渠,一位男士欣赏南水北调流经区域地图,北京市南水北调工程正式通水。新京报记者 薛珺 摄
从去年12月开始通水,有关部门回应称多举措保障进京水质,结冰期、汛期均有应对措施
南水北调中线通水近一年,超过17亿立方米水趟过1432公里的“路”,经河南、河北,流至北京、天津。
从通水至今,水量能否满足?水质如何保证?库区移民生活怎样?
50年系统论证,12年工程建设,南水北调中线工程从通水之初便引人关注。一年间,运行情况到底如何,有关部门释疑四大焦点问题。
释疑1 进京水质如何保证
源头防污控污,沿线采取渡槽、倒虹吸等措施
中线工程起始丹江口,其水质对确保干线水质至关重要。根据媒体报道,丹江口水库位于湖北省西北部、汉江中上游,周边共有428个村。如何治理农业面源污染成为确保丹江口水库水源质量的关键。 农村面源污染为农村生产、生活的污染物从非特定地域,在降水和径流冲刷作用下,通过农田地表径流、排水和地下渗漏的方式,进入水体造成污染。
“农村生活分散、控制较难”,国务院南水北调办环境保护司副司长范治晖坦言治理面源污染面临困难。“农村面源污染作为下一阶段重中之重,将被列入十三五规划。”范治晖表示将采取多举措推进,如采取库区建立生态隔离带、清洁小流域治理等方式。
范治晖介绍,治理难点在于如何改变农村落后的生活习惯,“例如,从漫无目的地使用化肥到测土配样施肥,从使用普通肥料到施用有机肥。这些也需要一系列措施配合,保证市民经济利益”。
穿越1400多公里明渠汇集北京,沿线水质如何保障?北京市南水北调办公室介绍,可采取渡槽、倒虹吸、左岸排水,与外界河流立体交叉等措施,避免外界污染源对总干渠威胁。此外,密集的监测措施也将随时监测水体,及时发现污染。
释疑2 遇结冰如何保证供水
事前抬高水位,遇结冰将下调水位,形成高度差
截至10月14日,已有6.5亿立方米“南水”入“京”。“喝”水、“存”水并回补北京超采的地下水源,实现北京地下水埋深度16年首次回升。 除此之外,中线工程向河南、河北、天津分别输水6.8亿、7800万和3.1亿立方米。
南水北调中线建管局河南分局副局长于澎涛介绍,“目前,由于水流速比设计量低,因此水位虽达到设计水位,但流量未达到设计流量”。 在南水北调渠首陶岔,记者看到平静的丹江口水经过三孔引水闸,利用上下游20余米水位差,倾泻而下进入中心工程。
冰期输水是否会导致输水安全问题及输水能力下降一直受到关注。
“河南与河北交界处曾出现薄冰”,于澎涛解释,“我们在低温到来之前抬高渠内水位,一旦结冰,将水位下调,形成高度差。
“这类似于在冰盖下输水。”南水北调中线建管局相关负责人告诉新京报记者,“在冰盖下输水反而更安全”。
冰块是否会碎裂危及工程?上述负责人解释,依靠闸门控制,可将水位保持在冰面以下,同时,沿线设置排冰闸提供应急。 “安全没问题,可能对输水能力造成影响”,该负责人强调,“从实际情况看,运输能力减少在5%以下”。
释疑3 如何应对枯水期汛期
丹江口水量足够;已建临时性防汛工程应对洪水
南水北调中线水源公司总工程师张小厅此前曾表示,丹江口水库水位超过145米才可向北方送水。记者采访时当地正值相对枯水期,南水北调中线一期陶岔渠首枢纽工程建管局局长宁勇介绍,目前,丹江口库区水位约为153米,相比去年同期约160米,下降7米左右。
那么,是否会影响运水能力?于澎涛说,设计时已经考虑到枯水期问题,丹江口目前水量足够,“不会造成影响”。
除了枯水期,防汛工作也颇受关注。 近五个月前,河南省进入汛期的同时,中线工程迎来第一个汛期考验。但由于左岸防洪工程并未落实,中线防洪面临考验。
“出路不畅。”南水北调中线监管局负责人说,“将水引出后,面对的不是公路就是村庄。”
此外,“没有固定的左岸防洪设施,汛水可能倒灌进入干渠,导致污染。”
据介绍,南水北调中线左岸防洪影响处理工程目前暂未建设完成。
上述负责人表示,建立临时性防汛工程成为补救措施,“疏通河道、利用泵及引渠等方式消化多余水量”。防汛目前在增加临时性措施的情况下,没有出现大的事故。但相对永久性工程,临时性标准较低。
释疑4 怎样应对新移民外出打工
吸引当地能人、移民回乡建设,提供金融扶持
据人民网2014年报道,为保障顺利调水,目前已有16.2万丹江口库区居民背井离乡,成为新移民。
邹胜(化名)正是其中的一员。2011年8月2日,他与上千名库区移民一起,从丹江口水库边搬迁至桦栎扒移民新村,位于九重镇东淅川县。 四年来,他并未离开新家,却目送越来越多的人外出打工。“这两年出去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得有一半左右了吧。”他说。
青壮劳力外出打工,当地发展怎么办?
“吸引当地能人、移民回乡建设,并配套提供资金总领和金融扶持。”国务院南水北调办征地移民司处长谭文告诉新京报记者。 老大外出务工,两个小儿子均在上学的邹胜一家,通过种植庄稼和养鸭,每年有5000多元的收入,这在人均收入6800元/年的桦栎扒村并不高。
“有些人做生意,收入能达到一万元。一万元的收入也并不是新移民村的峰值,有的移民村人均收入达到两万元以上。” 该负责人说,目前,不同地区的发展不够平衡。为了均衡移民地区发展,“从国家层面而言,将对落后地区提供政策倾斜和资金投入,地方政府完善配套措施,落实移民利益分享”。
新京报记者 信娜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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