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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学与艺术之间来回摆动的哲学http://www.sciencehuman.com 科学人 网站 2005-09-25
文/赵鑫珊 我把哲学看成是一个钟摆,来回在科学与艺术之间摆动,求得严密。 哲学因为亲近科学而变得可信,因为热爱艺术才变得可爱。既可信又可爱的哲学才是好哲学,养人的哲学。 只有好哲学才能安顿一个人的灵魂。 ——2005年暮春 《科学·艺术·哲学断想》一书是20年前我的处女作,是我的写作生涯迈出的跌跌撞撞的第一步。 它的初版第一次印刷是在1985年,距今刚好是整整20年。当年的总印数已达到10多万册,是一本畅销书,也是我此后数十本著作中的唯——一本畅销书。 书一出,便陆续收到上百封读者来信,谈读后感,同我进行思想交流,令我感动,对我也是一种莫大鼓舞,并开始意识到: 写作是我活在世上的主要目的;写作也是我的唯一生存方式。或者说,我是通过写作才同人生世界发生了关系。写作成了一个中介。没有写作,我同人生世界便失去了联系: 我→写作→人生世界 而农民则在这条链上: 农民→耕作土地→人生世界 两条链的内容不同,基本结构却是一个。所以人们常把“写作”看成是“笔耕”。 只要我一日不动笔,我便是漂泊的,无家可归的。只要在思考和写作,在感受和思索人生世界的结构,我就“在家”,有家的感觉,自如自在。 自1985年至今,我已经出了50本书。 那是我50次寻家的忠实纪录。家是精神性的,心灵上的,是灵魂的指归或归宿,没有邮编,没有门牌号。家(H om e)不能占有,只能去追寻。家不是一枚金币,可以牢牢地放在口袋里。 当年翻开我这本处女作的读者的年龄估计在18~30岁。其中大多数是在校的大学生。 后来有对夫妻告诉我这样一件事: 当时他们正在热恋中,新年互赠礼物,男方和女方拿出的小礼物都是《科学·艺术·哲学断想》! 有三对恋人都是这样沟通的,如今都已“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成了我的朋友,常有往来。 直到今天,我还能在不同场合碰到一些四五十岁的读者走过来同我打招呼: “赵老师,您好!您不认识我,我认识您。年轻的时候,我读了您那本《断想》,收获不小。我是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去看世界!这本书给了我全新的思路……” 如今这些当年的读者活跃在共和国的各个领域,有的还成了领军人物。 正是读者的鼓励常常在耳边回荡,今天才有了这个新增修订本的出笼。这里既有怀旧成分,也有满足新时代要求的动机: “今古一相接,长歌怀旧游。”(李白) “经过此地无穷事,一望凄然感废兴。”(唐·刘沧) 20年前,《断想》这本书为什么能在当时的读书界引起一定的反响呢? 这要用历史眼光去看,去回顾。 1985年前后,国门刚打开不久,思想刚解放,只要有点春天的气息飘来,即能让人兴奋、激动,与之共鸣。 《断想》里头便暗暗涌动着草木之萌、原野之蛰的况味。 细心的读者用自己的灵魂感受到了丝丝和风解冻、暖风渐绿的气息。 一个注重精神生活的人,一个刚有了温饱、开始过上安定日子的人,对这种况味和气息的体验是珍惜的。 这大概就是当年读者同这本书发生共鸣的心理原因吧! 《断想》这本书的主题是企图用一根金线把散落在地上的三粒珍珠串起来。这三粒珍珠便是:科学、艺术和哲学。 在十年“文革”中,有许多事物被弄得黑白颠倒、面目全非。其中便有对“哲学”的曲解。在书稿中,我想努力还“哲学”以本来面目。比如在第4页,我大胆引用了18世纪德国著名诗人兼思想家诺瓦利斯给哲学下的定义: “哲学原就是怀着一种乡愁的冲动到处去寻找家门。” 给哲学作这样的界说,对每个有思想感情的读者无疑是精神天空的一道闪电,具有冲击力。 不要忘了时间是1985年前后那段日子。这在当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比如在第5页,我第一次提出了“精神家园”这个说法或概念: “这里所说的家园,并不是指某国某地那样具体的家乡,而是指精神的家园,哲学意义上的家园,内心的家园。” 改革开放以来,“精神家园”便成了当代中国人文科学领域最流行的术语之一。 哦,流行了整整20年! 我们每个人,国家社会和民族,以及全世界,在这20个春去秋来的时期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我本人既有变化,又做到了“万变不离其宗”:继续用一根金线把散落在地上的三粒闪闪发光的珍珠——科学·艺术·哲学——串在一起。 我这一辈子只做这一件事。 这也是我不忧、不惑、不惧、内心坦荡荡的原因。 《论语》有言:“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我努力去这样做。 在这个增补修订新版中,我把原先五分之一的文章删掉了。理由是:其中有些课题(比如贝多芬和莫扎特)已经写成了厚厚的专著,出版了。 因删去而造成的空缺,由一些新内容来填补。这样做也是为了满足21世纪新时代的兴趣和要求,满足今天20岁上下青年一代对世界观的渴望。就是说,在新版中,既保留了原先的面貌和风骨,又有新的风云和亮光。 当年这本书是用一种新的思维打动了他们的父辈。今天我要试着再一次用点滴哲学智慧去开启子辈的心扉。 《断想》这本书不是以知识,而是以哲学智慧取胜。 因为智慧高于知识。 其实我没有资格去启迪、教导别人。 我写书纯粹是我在秋夜星空底下独自一人散步时的自言自语。 2005年是我考进北大50周年(1955-2005)。这50回叶绿叶黄已是我一生。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谨以这个增补修订本纪念这个50周年!对于我一生的道路,它很关键。没有北大6年求学,便不会有我今天的灵魂状态或生命存在的方式。 此时此刻,我同杜甫的诗句靠得最近: “落日心犹壮,秋风病欲苏。” 这时候,我分明听到了我的心在哭:哭科学、艺术和哲学结构的悲壮、自由和崇高,哭它们的幽深、淡远和空灵。 读者若是从本书稿的字里行间隐隐约约听出了我的哭声,那就说明我的表述是到位的。 哭有两种:悲伤而哭;悲壮而哭。 我的哭是后一种: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汉诗) “醉来卧空山,天地即衾枕。”(李白) (本文为《科学艺术哲学断想》新版序,有删节。) [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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